離家出走(1 / 2)

寒冬期間,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夾雪,雪水打濕了嬌豔欲滴野花和鬱鬱蔥蔥的大樹,穿著蓑衣的老百姓在山路上疾步走著。

在一片人海之中,有一個人最為顯眼——蘇瀾。他撐著一把畫著夾竹桃的油傘,穿著華麗的繡花服,披著寬大的披風,是整個鎮子最有錢的。蘇瀾是蘇門最厲害的毒醫,所謂毒醫,就是不治病,不救人,專門發明毒藥的假醫生。可蘇瀾有些不同,他還製作香。香是由幾十種花磨成粉的塊狀,可以安神,也可以當胭脂用,很受婦人喜愛,所以全鎮的女孩巴不得做他的妻子。

此時,蘇瀾聽到孩子的啼哭聲,便慢慢地走到那個孩子麵前。那個小孩子是個女孩,全身上下就包著一塊布,臉凍得通紅,瑟瑟發抖著。蘇瀾很喜歡小孩子,想把孩子教育成比他更厲害的毒醫,他也曾想過收養,可哪有人家舍得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給別人呢,今天蘇瀾真是撿了個便宜。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親切地說:“孩子,別哭了,你以後不用再忍受這刺骨的寒風了,我當你的父親。”說完,他用披風把孩子包裹了起來,疾步走回蘇門。

蘇門迎來了第一個孩子,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全部的人都忙得不亦樂乎。女仆人在夜以繼日地做著孩子那的衣服,男仆人在做孩子的玩具,蘇瀾叫來了一堆有經驗的老人,問:“給這孩子取什麼名字好?”

一個老人說:“不如叫蘇嬌倩吧。”

蘇瀾擺了擺手,說:“不行,不行,這孩子未來可是要成大器的,怎麼能取一個弱女子的名字呢?”

另一個老人建議道:“叫蘇則天吧,有誌氣些,讓她長大要向武則天學習。”

蘇瀾搖了搖頭,說:“這可不行,取這個名字,不就是明擺著和朝廷作對嗎?”

又有一個老人提議道:“就叫蘇軒霜吧,軒,是上古帝王黃帝的名號的其中一個字;霜,是讓她不要牽掛世俗的感情,冷如冰霜,也代表著您是在冬天收養她的,讓她永記您對她的大恩大德。”

蘇瀾聽了大喜,說:“好名字,以後就叫她蘇軒霜了!”

十八年後,幽深的庭院裏傳來陣陣清香。不用說,當然是蘇軒霜在製香了。

丫鬟冰芙對軒霜說:“小姐,聽說老爺要娶妻子了。”

軒霜聽了,放下手中的活,走向大廳。

不出軒霜所料,她的未來繼母也在。具冰芙所知,她的名字叫柳欲歌,皮膚雪白,言行舉止異常優雅,可惜她原先是個青樓女子,現在青樓倒閉了,她勾搭蘇瀾起來了。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蘇瀾見了柳欲歌之後,天天圍著她轉。軒霜心想:父親已經四十五歲了,也不再是以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樣子了,現在沒人喜歡他了,為何這美若天仙的柳若歌要勾引他了?隻有一個原因——她想要錢!要蘇門的土地和房子!她和父親辛苦拚搏了幾十年的錢,怎麼能給一個外人!

軒霜走到柳欲歌麵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柳欲歌被扇在地上,一隻細白的手撫摸著紅腫的臉,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蘇瀾斥責道:“軒霜,你怎麼怎麼不懂事!她可是你未來的母親!我白白養了你十八年,浪費了我寶貴的青春年華,那時候有多少年輕姑娘追我,愛慕我,我還不是為了你一一推辭了!現在我娶個媳婦還用得著你管嗎!真是不孝子!”

軒霜低著頭,一言不發,她沒有哭,隻是恨罷了。

軒霜心想:你們兩個既然這麼討厭我,我就不礙你們的眼了!我走!行了吧!

她一把來著冰芙來到了臥室,理了幾件衣服,拿了一堆銀子,又去廚房討了點幹糧,放在一個包袱裏,之後兩人翻牆逃走了。

幾日之後,蘇瀾和柳欲歌的婚禮隆重舉行了,整個鎮上的人都去湊熱鬧了。

軒霜帶著冰芙來到一品樓。

“小二,來一缸最烈的酒!”軒霜和一個陌生男子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好意思,兩位客官,本店的竹葉青隻剩一缸了,不如你們兩個一起喝?”小二抱歉地說。

軒霜看了看那個人,斯斯文文的,應該不會惹事,便點點頭答應了。

那個人對軒霜說:“我叫晨沐,你叫什麼?”

“軒霜。”軒霜冷冷地回答道。

酒來了之後,晨沐喝了幾杯就暈暈乎乎的了。

“你從哪來的?來幹嘛?”軒霜忍不住好奇心問。

“本少爺當…當然是從京城裏的!我…我是替我父皇來微服私訪的!”

軒霜愣住了,“父皇?這麼說,他是阿哥?”軒霜還是不相信,問道:“那你有沒有令牌,玉佩,珠寶什麼的?”

“我可是太子啊,我當然有了!”說完,他掏出一塊上好的和田玉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