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有個十分奇特的思想,那便是從眾,且極易被煽動,一旦被煽動,便什麼也聽不進去,如若有人發表不同的意見,必定排斥,甚至會攻擊你。這便是人類的劣根性。
金老此話一出,許多人的矛頭一下就指向了金老,還有煉金門。
“叛賊,賣族賊!”
“對!煉金門跟那魔頭賊子早就眉來眼去,肯定早已背叛我族,我提議這場戰爭後,鏟除煉金門!”有人煽動道
其餘頓時連聲附和,並且十分激動。
金老苦笑搖著頭,想要怒罵,但卻沒有那個力氣,若不是重傷,他真想打醒這些人。
“賣族賊嗎……,我族真是便宜啊,這麼簡單就賣了。”金老哈哈大笑,眼角之中都有了淚水,他很無奈!很氣憤!
戰家諸人雖然震驚於天辰的真實身份,但畢竟其是族長,就算是魔族,但其畢竟流有戰家之血,還是戰家之人,怎能眼前對方殺了天辰。
就在大家群情憤怒,準備與其他家族宗門的人打起來時,戰凜突然想起了天辰決戰前的話。
“戰家交給你了!”
隻是這麼一句話,讓戰凜一直死死銘記,他不知道天辰到底感覺到了什麼,為何要讓自己這樣,但他知道天辰所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道理,如今倘若讓戰家出聲助天辰,必定成為眾矢之的,在修煉界也將舉步維艱,那樣談何保護戰家,如何對的起天辰的交代。
他知道目前隻有隱忍!隱忍,除了相信穆莫百不會落下這一劍外,便別無他法。
“不要輕舉妄動!!!”戰凜紅著眼睛,咬著牙吼道
“可是,他們要殺了族長啊!”戰一鳴激動道
“就是,我們要保護族長,不能讓他們得逞!”其餘人也附和道
戰凜勃然大怒,心中壓抑的怒氣,不禁撒向了戰一鳴:“你個蠢貨,你去了確實很痛快,可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害族長,並且會連累到戰家!你這是匹夫之勇,逞一時之快,若因讓戰家消亡,這份大罪,你承受的起嗎?”
戰一鳴渾身一震,他也不是糊塗人,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可就這裏坐視不理,也不是這個辦法,若對方真斬怎麼辦,族長有抵擋的力量嗎?但戰凜又說的極對,若逞一時之快,隻會害了族長,甚至連累戰家,這樣自己便會成為罪人,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他頓時雙目通紅了起來,雙手握的咯吱作響,最後緩緩退了回去。
戰凜又何嚐不是,他的雙手早已緊握,甚至指甲紮入肉裏,流出汨汨鮮血,他的心情是誰都無法明白的。
天辰全身劇痛欲裂,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而且自己的身體也不受自己控製,就是移動一下腳,都是無法辦到,他看到了人族一方的舉動,也聽到了他們的話語,說實話,天辰感到悲涼,還有寒心,自己到底為了什麼在戰鬥?難道自己就為了保護這群人嗎。
不過他更關心的是穆莫白到底落不落這一劍,他若落下,他們之間的感情自然一刀兩斷,雖然他可以理解,但感情上卻無法承受,不管是何種理由,沒有誰能接受自己好友殺自己的,而且是發誓要保護的人,這比背叛還難受,但從理性上,天辰也能理解,畢竟玉劍宗對於穆莫百的意義,他還是知道的,所以若穆莫百做出殺掉自己決定,天辰也是可以接受的。
自己與穆莫百的羈絆,便取決於這一劍!
石驚天對於這突然變故,也有些措手不及,他還真沒料到,人族會有這樣的反應,但隨即一想,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隻有這樣才能讓天辰看清人類這種東西!
穆莫百心裏很複雜,很煩亂,他不知道如何抉擇,要殺天辰嗎?他辦不到,不殺嗎?玉劍宗以後還有立足之地嗎?而且就算落下,也會落人絕情決意之名。
他不禁對已坐化的師尊說道:“師尊我該怎麼辦,你能告訴我嗎?這一劍真要斬下嗎?若我斬下了,那我所修的道算什麼,我手中劍又是為什麼而存在的。難道是為殺自己好友存在的嗎?師尊你告訴我啊!!”
他越想越煩躁,到最後都有些發瘋,他突然看到了在冷笑的魔尊,心中頓時一怒,若不是此人,怎麼會到了如今這般田地!
他頓時便憤怒了起來,雙目也通紅了起來,手一揮,半空盤旋的玉劍就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