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段教琴時日,女子有意避開天辰,隻站在一邊指點幾句,並不與天辰接觸,天辰也是聰慧之人,一點既通,很快便會許多小曲,但琴藝卻是無法與女子相比。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又是十日過去,天辰外傷已是痊愈,體內之傷,再調養十天半月,就可痊愈,但就在這平和日子中,卻是將有場風暴出現。
這是一個平常的早晨,天辰走出房門,吸了一口清醒空氣,懶散的撐了個腰,聽著琴音,往石亭走去,就在天辰走到石亭時,琴音卻突然中斷,隻聽叮鈴之聲不斷出現,石亭中的女子已經停止撫琴,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怎麼了?”天辰納悶道
“有患者。”女子簡短道
天辰反正閑來無事,便跟在女子身後,來到了竹林之外,隻見醫診門口,站著幾人,都是露出疲態之色,幾人身後,是一個竹竿,上麵抬著一位男子,這男子臉色蒼白,氣息不穩,印堂更有黑氣纏繞,顯然是深中劇毒。
這一行人,遠遠便看到天辰二人,都快步上前,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走到女子身前,當先抱拳道
“不知閣下,是否就是藥王夜竹子。”
“不要誤會,師父他老人家仙逝已久,我隻是其徒罷了。”女子擺手道
一行人聽到女子如此說,都是臉色黯淡下來,那躺在竹竿上的男子,也是臉色更加蒼白,那黑氣也是更甚,連連咳嗽,每咳一次,便是大口鮮血。
“不知,你們來此有何見教。”女子問道
“哦?我家公子,受歹人偷襲,身中劇毒,我們傾盡一族之力,也是無法醫治公子,在我們都絕望之時,聽得族中老輩說道,雍州地界深處,有一片綠竹林,那裏住有一位高人,能治世上一切病患,人稱藥王夜竹子,於是我等便急急趕來,想請藥王施以妙手,可未曾想到。藥王老人家卻…。”中年男子歎息道
女子點了點頭,看向一行人中竹竿上的男子,看其頗為痛苦,秉著醫者父母之心,便決定為其醫治。
“師父雖死,但我是其傳人,若你們信我,我可為他救治。”
一行人都是一鄂,都沒想到這年輕女子深藏不露,但又不甚放心,不禁各自互望一眼,但都是拿不出注意,那中年男子看到公子一臉痛苦,牙根一咬,便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那就請姑娘施救,若能救得公子,我公孫一族,必定重金酬謝,若是無法,我們也不怪姑娘。”
女子本是輕輕點頭,想說盡力而為,但聽到公孫二字時,卻臉色一變,隨即冰冷了起來。
“公孫一族?可是那銅須城的公孫一族!”
“姑娘也識得?那敢情正好,這樣也不用我過多介紹了。”中年男子先是一驚,隨即卻是笑著答道,畢竟這種隱士,知道自家名號,不為是一種榮幸,這也間接肯定了家族的名望。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所料,隻聽他說出此話後,女子便轉身過去,冷冷道
“請回吧,小女無能救治貴公子,還是另尋高明吧。”
一行人再次一鄂,怎麼一會兒的功夫,變化如此之大,一下是要救,一下又是不救,這不是耍著他們玩嗎?
公孫一族好歹是個大族,怎生讓人如此戲弄。其中一位賊眉鼠眼,一臉淫邪的年輕男子,站出來大聲吼道
“你這婊子,是什麼意思!一下要救,一下又不救,你當我公孫一族是好欺負的嗎?”
“明策!”那中年男子大聲喝斥道
公孫明策聽到喝斥,才悻悻退了回去,但看向女子背影時,卻極為不友好,中年男子斂了下臉色,讓臉不至於鐵青,溫言說道
“姑娘不知為何突生變意,可否給在下一個解釋,若是我等莽撞了姑娘,我帶他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