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九州之中,在涼州,有一個名叫天辰的中年人聲名鵲起,他打敗涼州各大門派高手,讓涼州為之一震。
五年過去,有個名叫天河宗的門派,異軍突起,橫掃各大門派,勢力急劇擴張,已經管轄了九州裏麵的三州。
十年過去,天宗和聖宗覆滅,可他們覆滅的元凶就是這天河宗,自此天河宗已掌管九州,成為九州第一大派。
戰家,隱居於戰神山,這戰神山本是座無名山,但因戰家老祖戰無不勝,因此他所居住的這座山,被外人稱作戰神山,在戰神山深處,就是戰家族民居住之地。
十年過去,戰家還是如以往一樣,並未發生什麼變化,戰家的會議室中,坐著幾位老者,當先一人,白發蒼蒼,枯瘦幹皮,似閉似張,看起沒有絲毫精神,而兩旁坐著的,大多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隻有其中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無悲無喜,但卻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若天辰在此,必定認識此人,這人正是戰淩風!
“該來的,還是來了。”白發老者歎息一聲道。
“族長,難道我們怕了他們不成。”一位同樣白發蒼蒼,有錚錚硬骨的老者,站起身問道。
“窮石長老,大勢已去,這天河宗連聖宗和天宗都可覆滅,我們根本無法抗衡。”族長歎息道。
窮石長老雖然滿心不甘,但族長所說也是事實,歎息一聲後,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場內氣氛十分僵硬,因為他們各自心裏都清楚,不管他們如何掙紮,這一劫都躲不過的。
“哎,這都是我們所種下的因,這苦果隻能我們自己吞下。”族長歎息道。
就在這時,一個守衛人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眾人頓時眉頭一皺,都知道一切休矣!
“族長,天河宗已經到了村子門口。”
“退下吧。”族長好似一下老了好幾十歲,揮退了守衛。
“哎,我們去看看吧。”族長道。
村子門口,站著近百人,裏麵有白發蒼蒼的老者,也有壯實的中年男子,他們每人神情孤傲,身上散發出無可匹敵的霸氣,特別是前麵幾排的老者,身上都散出一股恐怖的氣息,這氣息之強大,連站在對方,嚴守的戰家戰士,都雙腳發顫,想要倒下。
最前麵,有一位身穿白衣的老者,一頭白發隨風飛舞,一雙渾濁的眸子,時而閃過精光,時而閃過哀傷,裏麵有期待,也有落寞。
衣服啪啪作響,讓其好似一位九天之上的仙人,後麵的人,看向此人時,都帶有濃濃的敬意,這跟剛才所表現出的孤傲完全不同,特別是前麵幾排的老者都很清楚,天河宗能有如此迅速的發展,全是倚仗此人,若論實力,在這九州,還真是沒有人能與其相爭,他們許多人,都是臣服於他的實力,甘願為其賣命,甚至許多人,以往都有許多仇家追殺,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但因這個人的出現,強硬的保護了他們,隻要敢動他們,他都將一一抹殺,所以他們心中對於此人,除了敬重,還有一份濃濃的懼意。
在人群身後,有一位少年,他手提酒壇,時而看看天,時而看看周圍的景物,或者大灌一口酒,這少年自然便是天辰了,十年前,另一個自己,慘遭不幸,妻子親人被人殺害,痛不欲生,最後立誌報仇雪恨,先到涼州挑戰各派高手,在生與死的戰鬥中,實力不斷攀升,慢慢成為涼州的霸者,而後建立天河宗,從一個小派,成長為如今的龐然大物。
天辰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所做的一切,天辰有時候有些迷失,好似自己不是旁觀者,而是一個參與者,他能感覺到他的痛苦,他的悲傷,他的憤怒!
他一直想要個結果,這個偏離了軌道的另一個自己,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很想知道!
今日總算是揭開的時候了。
戰家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群人,正是族長等人,族長一臉複雜的看著已經大變樣的天辰,他心中既有心痛,又有悔恨,他想說話,又久久說不出來,窮石長老性子急,當先問道。
“你們要殺要剮,來就是了,我窮石還怕了不成!”
“我們宗主說了,隻要你們族長還有長老席的人自盡,他可以免戰家遭受滅族之災!”天河派這邊的老者,站出來說道。
“哼!來就來,誰不怕誰。”窮石長老撩起袖子,就要過去跟他們大幹三百回合。
可族長卻抬起手來,喝道。
“窮石長老!”
窮石長老見族長說話了,雖然滿心憤怒,卻也隻好壓下火氣,乖乖站立一旁,族長複雜的看了一眼天辰。
“回來啦,這些年過的可好。”
“無所謂好不好,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已是白發蒼蒼的天辰沙啞的說道。
“哎,我知道,你對我們恨之入骨,可你母親的死,確實是意外。”族長歎息道。
“不,你們背負了一共三條人命,我妻子的,母親的,還有我嶽父的!”天辰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