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碧山莊,兵器庫。
這裏存放著天下最尖銳最厲害的武器,江湖兵器譜上排名前百的兵器中的絕大部分存放在這裏,除了排名第一的麟風劍不知去向,排名前十的兵器齊全的列在了翰碧山莊的密室裏。
而翰碧山莊的機關陣法之強,可謂天下至尊。因而盡管這些兵器讓無數的江湖人士眼饞無比,但所有企圖進入翰碧山莊兵器庫的人都是有去無回,更別說是其中的密室。
翰碧山莊的兵器庫,是一塊禁地。
而此刻,除了每任武林盟主,兵器庫中竟然來了兩個陌生人。
其中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看著牆上掛著的那一排骷髏,一臉玩味的說:“姓白的,想不到天下竟然還有一種人喜歡收藏骷髏!”
另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冰冰冷冷的說:“比起你收集各種癩蛤蟆,這個習慣不算什麼。”
紅衣女子似乎對黑衣女子的不冷不熱早就見怪不怪,她再次打量了一下牆上的骷髏,嘖嘖讚歎幾聲後說:“走吧,咱們兩該去領教一下所謂的天下第一機關陣法了。”
這兩人,正是當今江湖上第一大暗殺組織飛花閣的兩位堂主。也是江湖上人人談之色變的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紅衣女子,正是元家唯一的傳人,元蝶澈;黑衣的,正是白暮兮。
兩人身形一動,瞬間無聲無息的繞過了那幾道設在半空的機關器,這兩人的雖說武功並不算江湖上數一數二,但輕功以及奇門遁甲之術,鮮少有人能敵。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已經站在了密室之中。
白暮兮的目光看向了牆角的那一個金匣子,這是整個密室之間唯一的一個用匣子裝起來的武器。
元蝶澈攔住她,眉間一鎖,壓低聲音說:“匣子裏有東西,好像還帶點毒。”
白暮兮唇角輕揚。“這天下,還沒有能毒死我的毒!”手中銀針瞬間飛出,精準的打開了匣子。隻見從匣子中刷的一下飛出一隻全身冰藍透明的蟲子。元蝶澈眼眸一亮,攔在白暮兮麵前說:“這個毒蟲我要了!”她認得這隻蟲子,正是來自南蠻的自幼由毒物喂養而大天蠶!這種天蠶珍貴無比,所喂之毒更是極為寶貴,天蠶所吐之絲本來就少,且沾有天蠶身上的劇毒,此毒,見血封喉!
白暮兮走近匣子,看見了匣子裏,靜靜躺著一條纏繞成圈的天蠶絲,泛著淺淺的藍色光澤。天蠶絲,素來與蟬翼刀齊名,其鋒如刃,其柔似水,其利穿甲,其舞如蝶!
白暮兮慢慢的溢出了一絲微笑,她要找的,便就是這樣的武器。
元蝶澈輕巧的收下了那隻珍貴的天蠶,這才不緊不慢的看向了周圍擺放的兵器,九件兵器都是世間的極品,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之後,然後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說:“白暮兮大小姐,你說,我會要哪種兵器呢?”
白暮兮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打擊元蝶澈:“當然是和你一樣,有毒又小心眼。”
元蝶澈伸手拿起那把大刀,粗狂的大刀和她那瘦小的身形格外的對比鮮明。
白暮兮麵色古怪,最終對這個神經質的女人不屑一顧。
青州。
幾個身著青衣的男子跟在一個藍衣男子身後,雖然青衣男子們個個低著頭一臉恭敬,隻是麵上那古怪的表情出賣了他們心裏的想法。
藍衣男子來到了一麵巨大的石牆前,伸手在上麵看似隨意的敲打了幾下,那麵石牆便慢慢自中間向兩邊打開了。石牆之後,竟是一個寬闊巨大的大廳。黑暗陰沉的大廳裏,燃燒著十幾隻巨大的長明燈。
藍衣男子帶著那幾位青衣男子走進了大廳,石牆隨即又合上了。藍衣男子坐到廳中主座上,翹起蘭花指倒了幾杯茶。
“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麼,覺得我,不像是個會殺人的主子。確實,相比之下,我殺的人,確實不多。”藍衣男子說話間竟帶著幾分柔媚,那舉手投足都帶著幾分女子的姿態。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沒有脾氣。”藍衣男子拿起一杯茶,原本翹著的蘭花指突然一收,那杯茶就在手中化成了碎片。藍衣男子眸中厲光一現,聲音也重上許多,“我早說過,打家劫舍,玷汙婦女者,殺!”他掌中碎片疾厲飛出,精準的割斷了青衣男子中的一人的喉嚨,隻見鮮血驟然噴出,那人隻是掙紮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剩下的青衣男子全部害怕的跪了下來,藍衣男子眉目間卻又變成了柔和無比的舒柔之態,他微微一笑,指著放在案桌上的幾杯茶說:“今晚你們還有任務,這幾杯茶就暫且代酒,預祝你們勝利而歸。”
那些青衣人畏畏縮縮的上來接過茶,皆是一飲而盡。
“但是今晚你們如果失敗了的話……”藍衣男子唇角一揚,“我相信你們現在也知道了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