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之前還在白全書的麵前,信誓旦旦地吹牛說,跟白全書比起來,自己的名聲很有可能會好一輩子,因為他的嘴不賤,對待病人也都是如同春天般溫暖,對待孕婦更是溫柔得不能更溫柔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個變量。
其實今天隻有林程程過來,他還能接受,昨天林程程的男朋友過來,那才是把她搞得不得安生。
當時檢查,林程程明明連外套都沒有脫,可是到了林程程的男朋友嘴裏,就成了他強迫著林程程脫光了衣服,還非禮了林程程。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無語。
南申問:“我有什麼罪行可以掩飾的?”
“你妄想非禮我。”林程程想都不想地說。
連夢露問出了自己很在意的問題:“你怎麼知道他想非禮你呢?”
林程程用看白癡似地眼神看著連夢露:“廢話,要是不想非禮我,他會讓我脫衣服嗎?”
很有道理,吳瑞雪竟然無言以對:“那你覺得到婦科檢查有沒有那種疾病都是怎麼檢查的?”
“不都是查血之類的嗎?”林程程以前從來沒有進行過婦科檢查,所以他也不知道。
吳瑞雪:“……”
可是有一些病查血是查不出來的。
“你報的項目都不是查血的好吧?”南申覺得自己還是非常有必要維護自己的清白的,畢竟當著白全書,小師妹和吳瑞雪的麵。
林程程白了南申一眼:“你不要當我不知道,你是在騙我,就是為了讓我以為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我不蠢,我知道你說的那些話就是為了麻痹我的神經。”
“後來你讓別的醫生給你檢查了嗎?”南申很累。
林程程搖搖頭:“當然沒有,我一聽說你是這麼檢查的,就知道你們醫院的其他醫生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姐妹們,走啦走啦。”
看熱鬧的護士們一聽是這情況,連忙招呼著離開了,她們本來以為南申真的是斯文的皮囊之下包裹著禽獸的心,還準備聯合大家譴責南申一下的。
畢竟噴渣男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可是林程程說來說去,他們總算是聽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原來是南申要給這個女人檢查,這個女人誤以為婦科檢查的項目是南申私自弄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吃她豆腐……
可是婦科檢查要怎麼做,別人不知道,他們婦科護士卻比誰都清楚。
其中更是有幾個護士止不住地歎氣,婦科為數不多的男性醫生,還是唯一的一個單身的男性醫生,居然真的是一名正人君子,說實話她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總之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複雜。
“你們剛才不是說要幫我主持公道嗎?”林程程眼看著那些人馬上就要走了,頓時沒精神了:“可你們都還麼有幫我說話呢,怎麼突然都走了?”
“首先,我們南申並沒有吃你豆腐。”
正常檢查也被誤會是吃豆腐,南申最近可能真的是流年不利。
“其次,抽血還要露出個胳膊呢,你連胳膊都沒有露出來就說是我們南申非禮你,說實話我們不服氣啊。”
其他護士都很讚同這一觀點。
其中有一名護士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過來的,但是聽完了之後,她忽然覺得很同情南申:“南醫生,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放心,在我們心中,你的形象永遠都是高大威猛的。”
“就像是標杆,就像是裏程碑。”白全書調侃道:“不錯啊你。”
南申一點兒都不想自己不錯,準確地說,是在這種條件下,他實在是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他不會應對這種人,求救似地看著白全書說:“你要是能幫我解決這事兒,我包你一個月的飯錢。”
南申跟白全書的感情很好,平時也不見外,屬於你沒錢了我能請你吃飯到有錢,你沒錢了我也能大大方方地借給你這一種。
“你確定?”白全書來了興趣。
南申義正言辭地說:“確定。”
“那我不要你請我吃飯,隻要你幫我一個忙。”白全書客氣地說。
南申問:“什麼忙?”
白全書湊到南申的耳邊,小聲地說:“撮合我和連夢露。”
南申有些猶豫,雖然他跟白全書是很好的朋友,但不能否認白全書這家夥確實有點兒不靠譜,如果真的幫忙了,小師妹將來真的跟白全書結婚,婚後發現白全書不適合他……
那他豈不是太對不起小師妹了?
不過比起這個……他很糾結到底是別人冤枉他,給他帶來的負擔重了一些,還是親手把師妹推向火坑,導致小師妹不幸福讓他自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