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
不行,他不能因為白全書這個人臉皮厚就放棄抵抗!
顧清橫眉冷對:“今天這事兒,你必須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這事兒就不算完!”
特地過來碰瓷醫鬧的人,居然還想要解釋?
白全書挑了挑眉頭:“你想要什麼解釋?”
“為什麼要給我開這麼多藥?”顧清提著自己手裏的袋子,嚴肅地問。
盡管是他先說的自己有病,也是他讓白全書給他開的藥,但是他這會兒絕對不能慫,更加不能有兩隻,不然的話,他肯定就輸了。
就算是為了錢,他也一定要堅持下去。
白全書初步估算了一下:“我給你開的藥並不多。”
“這一袋子還不多,你騙誰呢?”顧清沒有打開袋子看,但是他知道這裏麵的藥絕對不會少,拎在手裏麵都沉甸甸的。
白全書說:“你可以打開看看裏麵的都是什麼藥。”
顧清心裏猛地一震,咋地,這家夥還知道他準備挑事兒,所以故意把藥換成了治療男科疾病的藥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就要想出一個男科疾病的名字了,要不然的話待會兒也不好應對的。
打開塑料袋一看,裏麵竟然都是下火藥,而且還是一兩毛錢一袋的哪一種,這一袋子的藥都加起來,撐死也不到五塊錢。
顧清現在終於能夠理解他們口中的開藥不舍得開貴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白全書見他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心情特別的爽:“如果你嫌棄我藥開的不好,那你可以退了。”
“作為醫生,你怎麼能亂給我開藥呢?”顧清支支吾吾地開口說。
白全書:“當時是你要我給你開藥的,要不是你求我,你覺得我會開藥嗎?”
顧清:“……”
他感覺自己精心準備的計劃,全被白全書破壞了。
但是他不能認輸,就算白全書在怎麼討厭,他依然要堅持自己:“可你在不知道我得什麼病的情況下……”
“我問你哪兒不舒服,你說你腎虛,我讓你檢查你又不願意,還非要求我給你開藥。”白全書這時候非常慶幸自己在外的名聲還算不錯。
這種情況下還有人相信他。
顧清無奈了,硬著頭皮解釋:“你作為醫生,就這麼不負責?”
“對啊。”白全書坦然地承認:“我本來就很不負責。”
顧清:“……總之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賠償,我就賴在你們醫院裏不走了。”
“醫鬧?”旁邊有人看到顧清,小心翼翼地問?
“對啊,還是故意過來找事兒的。”
話音還沒羅,顧清就被保安抓住,丟了出去。
顧清覺得這些人嚴重地駁了自己的麵子,心裏萬分地不爽,站在門口生氣地說:“你們醫院的醫生不負責,我想維權,你們卻放任著你們的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把不把病人當回事兒了?”
“你要是說白全書嘴賤,傷了你的自尊,我們還有可能會相信。”
“對啊,你可以說你聽了白全書說的話之後,被打擊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說不定醫院還能賠償你一點兒。”
“……”
所以他的重點一開始就錯了?
顧清很委屈,他的腦子怎麼就那麼不知道變通呢?白全書說話的語氣都那麼欠了,他都沒有想到要用這個攻擊白全書……
醫院裏。
白全書麵無表情地站在科長的麵前:“我覺得我很不適合這個崗位,所以我要求辭職。”
“不批。”科長的答案很是堅定,雖說白全書的嘴欠,經常被投訴,但是白全書的醫術很高,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年頭醫生太憋屈了,經常被人欺負,所以偶爾他們也想欺負別人一下。
而白全書就是他們醫院最後的曙光,是唯一不怕病人,敢直接跟病人正麵剛的。
要是把白全書放走了,那他們醫生以後不是就隻能迫於患者的身份,不管他們說的怎麼過分,做的怎麼過分,自己都隻能聽嘍?
反正這情況不管別人能不能人,科長是第一個不能忍的。
白全書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了:“但是我想出去開離婚事務所。”
科長一聽這話,更不敢批了,萬一白全書成立了離婚事務所之後,第一個把他搞離婚了怎麼辦?
他在這方麵,立場前所未有的堅定:“總之我們是不會讓你離開醫院的。”
白全書最怕的就是他們這些領導:“我工作不積極。”
“認識到自己的缺點,努力改正就是好的。”科長語重心長。
白全書欠揍地說:“可是我並不想改。”
科長從善如流:“沒關係,你不想改,我們也不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