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情好,那就沒有辦法了。”連夢露頗為遺憾,搞第一個單子,她還想從熟人這裏下手,先熟悉熟悉環境的。
她一臉的失望,看得吳瑞雪一愣一愣的,這丫頭,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顧清委屈地說:“不好。”
白全書幹脆地說:“那就離婚。”
顧清心情更加的沉重:“也不差。”
“沒有愛了就離婚。”連夢露認真地說:“感情這事兒應該是發自內心的想跟對方在一起,等到你們在一起的初衷都忘了,隻會覺得對方無趣的時候,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吳瑞雪也跟著勸:“還不如離婚。”
顧清聽到這話,覺得自己心痛得簡直要裂開了:“我還沒有女朋友。”
白全書同情地說:“那你就沒有必要治療你的腎虛了。”
顧清好奇:“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女朋友。”白全書曖昧地回答。
顧清:“……”
你當著兩個女孩子的麵講黃段子真的好嗎?
不管白全書覺得好不好,他的臉似乎已經紅了:“但是天天往廁所裏麵跑的感覺並不好。”
“你確定你是腎虛?”在沒有給別人檢查之前,白全書也不是很確定對方的問題:“而不是每天喝水喝太多了嗎?”
顧清不悅地說:“如果是喝水喝多了的話,我也不會找你們。”
白全書點頭:“那你願意去檢查嗎?”
顧清是想空手套白狼的,要是真的過去檢查了,那不就相當於是自己投資了嗎?
他從來不愛掏錢:“我都知道我是腎虛了,幹嘛還要過去檢查?”
白全書問:“你都知道你是腎虛了,那為什麼不直接去藥店拿藥,而是跑到這裏來跟我聊天之後在讓我給你開藥?”
這個態度足以表明顧清是有問題的。
白全書想不明白顧清是為了什麼,但他大概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
特別是回想了顧清說的話,他更覺得這個人的態度曖昧。
“……”顧清不敢檢查,因為科學的儀器肯定能夠檢查出來他的身體很健康,要是讓白全書知道他健康的話,肯定是不願意給他開藥了。
到時候錢也給了,也騙不到錢,那他就慘了。
顧清咽了咽口水,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因為沒有跟你聊天之前,我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治療。”
白全書:“聊天之後你就想治了?”
連夢露搶在對方之前開口說:“他聽說你手術失敗率高達百分之百,治病又不好,可能是想吃了你的藥直接掛掉,讓你賠他家人一筆。”
吳瑞雪無奈地說:“這個計劃非常的完美無缺,但是他們忘了一點,那就是你工作這麼多年根本就沒有拿到錢。”
白全書不知道該說什麼,隻知道拍著他的肩膀,安撫地開口說:“我實在是沒法兒陪你們錢,要不然,就讓我賠你爸媽一個兒子吧?”
顧清果斷地拒絕:“不要。”
“你爸媽肯定會願意的。”白全書誠懇地說著自己的優點:“你看看我不僅長得帥,最重要的是嘴還會說……”
顧清現在有點兒害怕父母真的願意認白全書當兒子:“停停停,我相信你給我開的藥,吃不死我。”
“你是想活還是想死?”白全書問出了自己最為關注的問題。
顧清斬釘截鐵地說:“想活。”
白全書想把病人推給別人的時候,就算是套路再深的人也躲不過:“那你就去找隔壁的醫生,他肯定能幫你治好病,還能讓你活下來。”
顧清可不想坑人家愛崗敬業的好醫生:“我想死。”
白全書輕輕地拍掌:“那就更簡單了,出了醫院門左拐,有一家賣豆腐的,到時候直接買一塊兒豆腐,回家撞死得了。”
顧清:“……”
說來說去這人就是不願意給自己開藥是嗎?
顧清繼續說:“其實我的態度也非常的矛盾,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死還是應該活著,所以我決定把命交給上天,要是我吃了你給我開的藥還能活著,那我就堅持著,繼續活下去。”
這套說辭簡直完美。
連顧清自己都找不到反駁的方法。
白全書偏偏是不吃這些套路的:“你出門買豆腐也一樣,要是能撞死,那就算了,要是沒能撞死,那你就好好的活著。”
顧清:“我就是想把我的命交給你。”
“你交給我肯定得完蛋。”看到沒,他就沒跟這人說幾句話,這人就自己暴露了。
白全書無比慶幸自己擁有這麼聰明的大腦:“你看我工作這麼多年,不僅沒有賺到錢,還差點兒把爸媽的房產都給賠進去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