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伸手:“我們也是病人,既然你這麼想幫患者看病,那就給我藥單,讓我去抓藥呀。”
他老婆剛剛還在說要是他的病沒有治好,那就一直不回家。
季儒從來都沒有這麼迫切地希望自己的病趕緊治好過。
白全書用下巴指了指地上:“喏,你不是說你沒病麼。”
劉甜甜最看不慣白全書這一副把患者幸福當成兒戲的態度:“你怎麼不給人家開單子。”
白全書淡淡地說:“給他開了,結果他總是說他沒病,就給撕了。”
他看著地下:“你看這一地的碎片……”
劉甜甜緊緊抓住呂笙的手:“現在民政局還沒有關門,要不然你收拾收拾準備跟這個人離婚?”
季儒:“……”
他終於知道了一步錯,步步錯的具體含義。
呂笙推開劉甜甜的手:“現在跟他離婚,我爸媽肯定會催我在找一個,在等一段時間……”
季儒難以置信地抬頭:“你居然真想跟我離婚?”
劉甜甜也是標準的幫裏不幫親:“她要是一輩子不跟你離婚,那活著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季儒不甘心:“老子……”
呂笙冷不丁地看向他。
季儒慌張地改了自稱:“我不是已經決定要治病了嗎?”
劉甜甜視線落在滿地的碎片上:“可我看你這態度都不誠懇。”
季儒急急忙忙地說:“那會兒呂笙不在。”
連夢露似懂非懂地問:“所以呂笙在這邊,你就想治療了是嗎?”
季儒忽然發現自己那會讓究竟給自己挖了一個多大的坑。
吳瑞雪奈何性子說:“你先跟他分開住一段時間。”
季儒意外自己已經窮途末路,居然還會有人給自己說話。
白全書插刀:“我相信,跟他分開之後,你就再也不想跟他複合了。”
沒有好人。
這個辦公室裏根本不會出現叫做好人的物種!
季儒緊緊地握住拳頭:“我發誓,我絕對會治好自己身上的病。”
白全書見季儒已經把地上的紙片撿幹淨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那你就趕緊過去拿藥唄?”
季儒不解地看著手裏的碎片:“治都已經碎成這樣了,還能拿藥?”
白全書挑眉:“你不知道卡的用途嗎?”
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醫院裏顯然也跟著進步了,患者要拿什麼藥,信息全在卡裏麵保存著,隻要拿著卡往藥房那邊去,那邊的人妥妥地會把牛的藥給你。
季儒想罵人:“那你還給我單子?”
白全書不明所以地反問:“開始不是你們問我要的藥單嗎?”
季儒抓著卡,憤憤地離開辦公室。
他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這間辦公室了!
這裏麵的人都太無聊!
劉甜甜見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低頭看自己的手表,發現還有時間,心情這才舒服了些,她先提醒呂笙以後不要再欺負丈夫,接著走到白全書的麵前,壓抑著怒氣問:“你知道你打電話給我那會兒,我正在幹什麼嗎?”
白全書不用想就知道:“你男朋友?”
劉甜甜上手就是一巴掌:“我跟我男朋友的關係才沒有你們想的這麼肮髒!”
白全書抹了一把臉:“你不要總是腦補我的話。”
連夢露問:“組長說的話,好像都是那一種不用腦補也很汙的吧?”
吳瑞雪小聲地說:“別說出來,會讓組長尷尬。”
白全書隻想扭頭衝那兩個人吼:我現在已經很尷尬了。
劉甜甜生氣地咆哮:“我們兩個當時的氣氛特別特別好,正準備接吻,丫兒的嘴唇都快貼上彼此的了,你的一通電話就打過來了!”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夢寐以求的初吻啊!
劉甜甜以前在跟白全書交往那會兒就幻想過自己的初吻究竟會是法式浪漫的,還是中式含蓄的,然而誰能想到真提槍上陣了,居然被一通電話給打沒了。
她按著白全書的肩膀,使勁地晃,就跟電視劇裏麵的主人公出車禍之後,僥幸逃過一劫的人晃出車禍的人似地:“你他媽還老子初吻。”
白全書客氣地推開劉甜甜:“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初吻不可能給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劉甜甜每次跟白全書說話都要佩服一次白全書的不要臉:“誰要你的吻了?”
白全書明知道劉甜甜說的是什麼意思,卻故意誤解劉甜甜的話:“那你想要的是連夢露的?”
劉甜甜想打人。
但是她知道,作為警官,她絕對不能在公共場合打人。
白全書思考了很大一會兒,才給出一個連他都不敢相信的答案:“莫非你在肖想吳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