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可以為藥單丟了的人開藥,但是搶走藥單還當著他的麵撕掉的人,他絕對不會原諒。
就是這麼有節操。
任性。
白全書昂著頭,看人眼睛都得閉上一大半,近乎從縫隙裏麵瞄人,讓他的姿態看起來要比別人高很多:“在他撕單子那會兒,我就告訴過他,如果願意把地上的碎屑掃起來,我還能重新給他寫一個。”
吳瑞雪補充:“但是他說他根本沒有病,都是你這個小娘們覺得她有病。”
連夢露好奇地問:“小娘們是愛稱嗎?”
白全書差點兒沒繃住,直接笑了出來。
小娘們這種明顯是罵人的話還是愛稱?
這連夢露到底是多沒常識?
吳瑞雪友情提醒:“組長,你現在還在他們兩個的跟前,笑的這麼欠揍,待會兒他們兩個想要揍你,我可攔不住。”
白全書不解:“那他們要欺負連夢露你怎麼能攔得住?”
吳瑞雪沉思了一下說:“大概是因為我這個人有性別歧視?”
白全書朝她比了個小指:“你強!”
他身邊的人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這讓他覺得自己很難混啊。
呂笙也被這三個人說倒戈了:“季儒,你每天在背後就這麼稱呼我呢?”
季儒脖子瞬間縮了回去:“不是,絕對不是,是這三個人商量好怎麼欺負我,故意在你麵前挑撥離間,你要是相信他們,那咱們兩個之間的感情說不定就要毀於一旦了!”
呂笙冷冷地看著他。
季儒對上呂笙的雙眸,企圖用自己真摯的眼神感染呂笙,可對上還沒幾秒就敗下陣來,視線也跟著亂飄。
呂笙冷若冰霜地說:“不錯,知道撒謊了。”
季儒沒敢搭話,他擔心自己隨便說的每一句話最終都會吹響把他送往絕路的號角。
呂笙接著說:“還知道在外麵說我是小娘們了。”
她拎著季儒的耳朵:“既然你膽子這麼大,那你怎麼不幹脆單挑我呢?”
季儒當然也想單挑,可他根本打不過呂笙啊!
要是能打得過,現在被訓得跟孫子一樣的人絕對就是呂笙了好嗎?
季儒心中反駁得厲害,麵上仍舊是一副乖巧聽話的表情。
呂笙站到季儒的麵前,跟季儒麵對麵:“我覺得咱們兩個的這種情況有必要改一下,要不然我每天在家裏麵揍你,你離開我的視線,就在我的背後說我壞話的行為,也讓我沒法兒忍。”
季儒囁囁地解釋:“你要是在外麵給我一點兒麵子,我怎麼著也不至於落到這幅下場好吧。”
呂笙:“怪我嘍?”
連夢露望著這病態的家庭,心理對婚姻的排斥更深了一些。
她周圍的老夫老妻精神狀態都不是特別正常,像是她的父母……
難道說結婚之後就會變神經?
連夢露不自覺地抖了抖,果然還是單身好。
吳瑞雪頭一次看到男人被女人揍的,再加上這個男人前後的反差著實非常有趣,她決定在看一會兒,萬一季儒待會兒逆襲了呢。
白全書優哉遊哉地晃著自己的辦公椅,就是不準備給寫藥單。
呂笙越想越覺得生氣,她為了計入好,才帶著季儒過來看病,結果季儒卻逮著空就說她,她很失望,也不想管季儒了:“既然你覺得自己一次兩三秒也沒有問題,那你就別治。”
她出門也不喜歡帶包,留下這一句話,拔腿就準備走人。
季儒一看她要走,瞬間慌神了,慌忙地扯住呂笙的胳膊,恐慌地說:“你幹嘛走啊。”
呂笙莞爾一笑:“我這個小娘們硬說你身體有問題,你的身體卻沒有問題,既然你沒問題,那你還治個什麼?”
要是周圍沒人,季儒絕對直接往地上跪,跟呂笙認錯,可現在旁邊的人那麼多,讓他認錯,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季儒緊緊地抱住呂笙:“我有病。”
呂笙:“嗬嗬。”
連夢露不自覺地往後退:“咱們還是趕緊保護好自己。”
吳瑞雪也在呂笙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和諧的氣息:“過不了多久,黑暗的勢力就會統治地球。”
白全書腳一蹬,辦公椅刷地一下就滑到他們兩個的身邊:“看不出來,你居然還這麼中二。”
吳瑞雪就不愛聽這話:“什麼叫中二?”
連夢露控訴道:“她這明明就叫美麗的中二病。”
吳瑞雪無語了:“你在中二病的前麵加一個形容詞,根本無法改變這句話的本意好麼。”
總之說來說去,還是說她是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