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醫院裏麵來的患者,沒有一個會隱藏自己痛苦的。
白全書低頭:“你老公尿頻,還尿急,腎虛……”
季儒打斷他的話:“行行行,你是神醫,接下來的話還是請你不要再說了好嗎?”
白全書隻想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這兩個人送走,埋頭寫東西,並沒有搭理他們的打算,寫著寫著,他又想到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你……”
季儒湊到他的身邊:“這些隱私問題,咱們兩個小聲點兒說。”
他這個人臉皮雖然很厚,但不能否認的是他還要練。
季儒現在也不想要麵子了,他就隻想維護住自己那所剩不多的男性尊嚴:“小聲點兒。”
白全書嘀嘀咕咕地在季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季儒點點頭。
白全書繼續寫藥單。
“你剛才不是說想看看師父嗎?”呂葫蘆激動滴說:“剛剛師傅給我發信息說他已經過來了,讓我帶你過去看看他。”
呂笙興奮地問:“真的?”
她們兩個那會兒跟著齊工竹學氣功那會兒,齊工竹可沒少照顧他們,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讓那些人幹,從來都不舍得讓她們兩個幹一點兒活。
再加上齊工竹生性又貪玩,所以大多時候都是齊工竹帶著他們兩個人玩兒。
呂笙一直到現在還都挺喜歡齊工竹的,聽說可以看到齊工竹,整個人都高興得差點兒蹦了起來。
呂葫蘆抓著呂笙的時候午安,走之前還不忘跟白全書說:“你先在這兒給他治病,我們馬上就過來。”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跟一陣風似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白全書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不過去?”
季儒認真地說:“我隻不過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我剛才之所以會表現得那麼弱的原因。”
連夢露客觀地說:“你那已經不叫弱了,準確地來說是你已經喪失了人格。”
她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連夢露絕對不會說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在老婆的麵前慫哭,可等老婆走了,又能牛逼哄哄地吹噓自己在老婆的麵前到底有多厲害。
吳瑞雪顯然也不準備放過他:“你在家中被你老婆揍,該不會是因為你哪方麵能力不行吧?”
他著能力說是不行就已經足夠委婉了。
準確地來說是這人弱爆了呀。
季儒不屑地哼笑:“那小娘們敢打我?”
“小娘們?”呂笙還沒跑到地方就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給齊工竹帶的禮物沒有拿,誰知道剛跑到門口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她隨手拎起自己的禮物,對準季儒的腦袋重重地點了一下:“等我回來在好好地治你!”
季儒身體變得僵硬不堪,心裏都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耳邊卻傳來呂笙越來越弱的腳步聲?
呂笙走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不管他怎麼吹牛都不會有人在乎啦?
季儒手指輕輕地動了動,使勁地扯開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我就跟你們說過,這個小娘們就會在外麵表現,實際上晚上回到家中,她還不是乖乖地給老子倒洗腳水?”
連夢露已經對季儒這態度見怪不怪了:“哦。”
季儒驕橫地說:“她說老子有這麼多的毛病,其實老子真有這些毛病嗎?我跟你們說,根本沒有,都是她天天亂想的!”
他說到這裏就情不自禁地搖搖頭:“你說,作為一個女人,你就好好地在家裏麵給我洗衣服做飯行不行?她非要出去上班,不讓上班,還跟我過不去。行,讓她上班,結果就在公司裏麵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晚上回家跟我鬧。”
季儒很愁:“老子一次時間不說算是人中翹楚,怎麼也算是達到普通水平了吧,結果她非說老子不行!”
他邊說邊搖頭:“你說萬一老子的時間長到她受不了,又要到醫院裏麵來!”
季儒拍拍手:“你們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呢?”
白全書根據自己的觀察來看,即便季儒的身體沒有呂笙說的那些問題,也絕對沒有好到哪兒去,可看季儒吹牛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要看季儒吃癟:“你說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季儒拍拍胸脯,認真地保證:“何止是沒有問題?準確地來說是我的身體很好!”
白全書主動誘惑季儒幹壞事兒,把自己麵前的單子往季儒麵前一推:“既然你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那這個單子還開嗎?”
要是讓開單子,那不管找什麼借口,白全書他們都會知道他有病。
季儒決定為了麵子豁出去,隨手抽出單子,嘩啦啦地撕成碎片:“老子沒病開什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