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頭微微地向後靠。
組長居然在這兒等著她呢。
真是……有趣。
呂葫蘆準備繼續看這兩個人聊天,誰能想到那邊的兩個人臉上已然露出畏懼的表情,電石火光之間,她弄明白了這三個人的用意,無聲地在心中感歎,這三個人的套路深。
她不能冷眼旁觀這三個人用對話泄露信息的方式趕走她的朋友!
呂葫蘆問:“白全書,你也別說太多,直接給個痛快話,到底是給我朋友治,還是不給我朋友治?”
白全書心想這都是一個醫院裏麵的,再加上自己現在正閑,要是不給人治療的話,說也說不過去:“讓你朋友說說具體情況。”
呂笙望著白全書那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就生氣。
剛才的這些話題明明都是白全書起的頭,可現在白全書卻比他們都淡定。
呂笙懊惱地說:“你剛才侮辱我是男人我還沒有懟你呢。”
白全書無奈地跟呂葫蘆說:“你看到沒,不是我不想給她治病,是她一直想揍我。”
他根本沒有開口問別人情況,就自顧自地打起了苦情牌:“咱們都是幹這一行的,都知道患者一鬧起來有多可怕,你也不能因為這兩個人是你的朋友就理所當然地把我往火坑裏麵推啊,這對我來說也不公平。”
呂葫蘆:“……”
她扭頭問呂笙;“你還想給你老公看病嗎?”
呂笙小聲地問:“能讓隔壁的主任給我看病嗎?”
呂葫蘆的思維已然被男科三人帶到了溝裏麵:“給你看病?”
呂笙想都不想地說:“是給我老公。”
呂葫蘆拍著胸脯說:“那就好,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也得了男科疾病呢。”
呂笙隻想送她幾斤白眼:“我是女人。”
呂葫蘆決定先回答呂笙的首先提問的問題:“我當然知道你是女人,不過要到主任那邊看病得排隊。”
她可算是看出來了,白全書壓根就不想攬活兒。
呂葫蘆其實特別不能理解白全書,你說別人都是爭取多看病人,光是掛號費一天都能賺好多錢,這個白全書的能力也還不錯,他怎麼就是不願意賺這個錢呢?
呂笙問:“不能插隊嗎?”
呂葫蘆平時就是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可是如今她的朋友卻讓她帶頭插隊,心裏那叫一個不舒服:“俞主任最排斥的就是插隊的患者,之前他親妹夫過來看病,插隊,結果他直接讓人第二天過來早點兒。”
呂笙意有所值地問:“你們的主任這麼鐵麵無私?”
對比著某人,簡直不要好太多。
白全書恨不得著兩個人趕緊到主任哪兒去,聽到他們誇主任好:“那是當然,我們主任不僅守紀律,最重要的是他的醫術也好,基本上經過他手治療的患者,就沒有一個是沒有治好的。”
呂葫蘆嗔怪地說:“小白,目標暴露啦!”
白全書不好意思地說:“每次別人一當著我的麵誇主任,我就控製不住我這激動的心情。”
呂葫蘆當然知道白全書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懶得再跟白全書說些有的沒的,她繼續跟麵前這兩人說明情況:“不能插隊,你們就隻能從最後一位排……我估計就算是等到俞主任今天下班,也拍不到你們。”
季儒驚訝地問:“那邊的患者居然這麼多?”
呂葫蘆點頭:“隔壁基本上就是男科最火爆的一個辦公室。”
季儒心裏還記恨著白全書,因此有機會損白全書了,他肯定不會放棄:“看到這間辦公室的病患這麼少,我還以為你們醫院的男科要關門了呢。”
呂葫蘆又不好意思跟人解釋,開始白全書這邊的患者也不少,畢竟白全書可是被稱為天才的男科醫生,再加上主任掏心挖肺地砸栽培,白全書現在的能力基本上隻會更強,不會更差。
但是白全書這人根本沒有把生活的重點放在治療病人上,這個辦公室的盛況大約經曆了有三個月的時間,後來過來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呂葫蘆當然清楚白全書的個人能力沒有問題,正是因為太明白白全書這人各方麵能力都強,所以才在後來撞破白全書忽悠患者去主任那邊的時候氣得牙癢癢。
她敷衍地解釋:“男科一時半會兒是關不了門的。”
呂笙還是比較擔心治病的問題:“那要是我們在下班之後,讓俞主任給我看病呢?”
這基本上就是妄想。
呂葫蘆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們兩個這一事實:“一般下了班之後,主任就會徹底地從我們的視線之中消失。”
季儒吃驚地問:“還有這樣的?”
呂笙問:“塞紅包呢?”
呂葫蘆平靜地說:“主任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