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笙沒好氣地扯出自己的手:“幹嘛呢?連我都敢阻止,脾氣大了呀。
季儒瞥到呂笙臉上的暴戾,愣是乖乖地把自己的手放了回來。
他不自在地解釋:“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呂笙指著白全書說:“你要是真擔心我,那就衝過去把她揍一頓!”
季儒:“……”
他要是能打得過白全書,也不至於天天在呂笙的手底下慫得跟鱉一樣。
季儒由衷地覺得呂笙著實高看了自己,他砸吧砸吧嘴,感覺到呂笙的眼神又變得不和善,連忙解釋:“我擔心你進監獄,你就不擔心我被警察帶走嗎?”
他滿眼期待地看著呂笙。
呂笙漫不經心地說:“我剛才都跟你提離婚了,你說我擔心不擔心?”
季儒:“……”
這段感情已經沒救了。
白全書悠然自在地拔腿搭在桌子上:“我又怎麼招人你了?”
這人居然進來就說要揍醫生?
不錯,膽子挺大。
白全書就喜歡忽悠膽子大的,當然他喜歡忽悠的對象也不僅僅限於膽子大的,要是對方再有輕微的暴力傾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那就更好。
他嗤笑著說:“連醫生都敢打,我看你們家的錢應該挺多的。”
呂笙:“這跟我家錢多不多有什麼關係?”
白全書不答反問;“我有沒有跟你們兩個說過,我家裏已經給我準備好老婆本了?”
呂笙越聽越糊塗,老婆本?
這家夥該不會是準備訛她吧?
呂笙想都不想地把季儒拉到自己麵前:“我可警告你,這輩子除了他之外,我是不會跟別的男人的!”
白全書不屑地說:“就算你跟我,我也不會跟你這一種渾身蠻力,隻知道跟人打架的女人在一起好不!”
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比他還沒有自知之明的。
呂笙忙問:“那是?”
白全書拿下自己的一雙長腿,接著拍拍自己的褲腳說:“我準備用這些錢告你們,反正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們兩個到時候就成一餓餓一雙。”
不管怎麼看,把所有的錢都賠進去,也是這兩個人吃虧。
白全書算計得好好的。
呂笙力氣大,腦子運轉的速度也不慢:“你要是真用這些錢打官司了,你爸媽都能不在乎?”
他爸媽肯定指著白全書給養老呢。
要是白全書敢用這麼多錢打官司玩兒,白全書的父母一準兒第一個抗議。
呂笙根本不怵這些。
當然她的自信也是來源於對中老年婦女的了解。
白全書嗤笑著問:“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爸媽有錢,不在乎這一點嗎?”
呂笙表示懷疑:“可你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有錢人。”
白全書拉開自己的白大褂:“知道我這身衣服上麵為什麼沒有掛牌嗎?”
連夢露小聲地問吳瑞雪:“難道不是平時嫌商標傷皮膚,就直接把商標給弄掉了嗎?”
吳瑞雪提醒:“咱們兩個現在正在看戲階段,所以咱們兩個隻要乖乖地看戲,那就行了。”
她比較想知道的是組長還能玩兒出來什麼新花樣。
呂笙了呆呆地問:“為什麼?”
白全書身體重重地往後麵一壓,舒服地靠在躺椅上,優哉遊哉地說:“因為這是我父親請人特地織的布,又專門請來的裁縫,為我量身製作的白大褂。”
連夢露無聲地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
組長的這個譜,擺的漂亮。
吳瑞雪強迫自己忍住,不許笑。
她們自從到這家醫院裏麵來工作之後,醫院就根據每個人的身材給發了白大褂,結果組長居然說白大褂是他家裏人給他定做的……
吳瑞雪要不是在這個醫院裏麵也工作了一段時間的話,說不定還真會相信組長的鬼扯。
呂笙徹底地震驚了,白大褂,還量身製作?
這醫生是當她蠢,還是當他沒腦子呢?
呂笙鄙視地說:“你說這種話,估計也就能忽悠住未成年了。”
呂葫蘆在旁邊看得舒坦,這一個兩個的都是人精,湊到一塊兒,情緒激烈碰撞,真是說不出的刺激。
她都不想回到精神病科那邊了。
白全書挑眉:“你居然覺得我是在忽悠你?”
呂笙反問:“不是嗎?”
白全書捏著大褂送到呂笙的麵前:“這材質,你摸摸,要不是手工製作的話,哪兒有這種觸感?”
難不成他說的話是真的?
呂笙伸手就要摸白全書的白大褂。
白全書沒好氣地拍掉呂笙的手:“喂喂喂,我說你亂摸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