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別人看不到,那別人肯定就會認為,他在家中肯定就是說一不二的一家之主,還特別疼老婆,知道滿足老婆亂七八糟的想法的好男人!
季儒覺得在這個年頭,為了維護住自己的尊嚴好難。
白全書覺得用這種方式調戲季儒特別有趣:“高興得昏了過去。”
季儒:“……”
他不自覺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發現上麵並沒有汗水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擔心害怕歸擔心害怕,該裝的還是要繼續裝的:“可能是因為你們都單身,所以無法理解我這樣的成熟男人為了家庭做出的犧牲。”
季儒問:“你們覺得是在外的麵子重要,還是夫妻之間和睦相處比較重要?”
這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夫妻感情和睦啊!
連夢露說:“可我覺得你老婆好像是覺得自己的麵子比較重要。”
吳瑞雪見連夢露都非常努力地插刀了,自己哪兒有旁觀的道理?她想都不想地架好嘴炮,光榮地奔赴到第一戰場;“就是,你看普通人在外麵肯定會互相給對方留麵子,可是你老婆呢?在外麵還要用欺負你的方式,讓她自己看起來比較有麵兒!”
白全書苦口婆心地說:“但是一家人和和氣氣地生活在一起,幸福美滿就夠了,哪兒有在外麵還講究麵子的?”
連夢露搖搖頭:“現在年輕人口中的幸福,也真的是讓人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白全書決定趁著大家都認真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好拿出自己導師的身份,給連夢露提前上一課,否則等到連夢露跟他結婚之後也和這個人的妻子一樣暴力,那他就隻能找個地方哭了。
他佯裝不在意地開口說:“現在的家庭講究的應該是互相尊重,而不是指望用暴力征服彼此的,我說這些,你們能懂嗎?”
連夢露很懂,但是她不想說出來。
畢竟在自己的家中,護目互相尊重,那就意味著被坑的人是她。
吳瑞雪徐徐地開口問:“但是一般講究這些亂七八糟的,好像都是你們男人吧?”
季儒忙不迭地搖頭:“我跟我老婆在一起,講究的都是我老婆。”
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每天都被揍這麼慘。
白全書挑眉:“看到沒,要是放在幾年之前,你跟我說講究的是男人,我肯定會相信,可現在是什麼時代?”
他刻意地強調道:“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新世紀,所以被壓製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想要翻身,我們也可以理解。”
吳瑞雪好像懂了什麼:“組長,你準備拯救季儒嗎?”
以前她還以為組長隻是個自私自利的醫生,現在看來,組長好像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麼不堪。
至少主張現在還知道為男性同胞謀福利。
雖然這個福利未必能夠爭取到。
吳瑞雪覺得,組長隻要有這份心,那就證明組長不是個無藥可救的。
連夢露點點頭:“組長以前也被劉甜甜壓製過,看到季儒,所以深有同感?”
白全書還沒有來得及否認,季儒馬上就開口了:“我已經當著你們的麵強調了多少遍,我跟呂笙之所以在外麵表現得像是我很聽呂笙的話,實際上恰恰是因為我愛她,她不願意在外麵丟人,想要讓外界的人以為她是我們家當家做主的。”
他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居然覺得有些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我看她可憐,所以才在外麵配合她,請你們千萬不要顛倒了我們兩個的關係。”
呂笙在身邊的時候,他得認慫,現在呂笙已經不在他跟前了,要是他還蠢蠢的把呂笙的話當做聖旨,那他這輩子不就都沒有反抗的權利了?
季儒覺得,哪怕實力一直被呂笙碾壓,他也要在精神上崛起。
吳瑞雪敷衍地點點頭手:“其實你的想法我們都知道,但我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一直在強調。”
季儒被問住:“我不是擔心你們誤會嗎?”
連夢露不解地說:“一般擔心別人誤會的話,通常隻要解釋一次就夠了吧?”
這個男人已經解釋了無數次。
連夢露開始差點兒就相信了季儒的話,可是聽到後來,她發現事情好像並沒有這個男人說的這麼簡單……
季儒支支吾吾地吭了好大一會兒,才想到具體應該怎麼解釋這個情況:“多次解釋表示強調,而且她一個小娘們不想讓別人覺得在家裏被我這種糙爺們欺負,我這種糙漢就能被人誤解是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虐?”
咳咳。
他老婆是頂天立地的女漢子,才不是什麼弱女呢!
季儒每次會想到呂笙那炸裂的戰鬥力,心裏就一陣陣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