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向來喜歡把黑的說成白的,在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讓這張照片的視覺衝突更強烈!”
季儒主動提出疑問:“那你這剪貼出來的邊兒都沒能跟周圍的環境貼上。”
這人就算是真的想糊弄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吧?
白全書想都不想地反駁:“我不是跟你說過?是藝術,這些都是藝術化的處理。”
吳瑞雪聽得直搖頭。
組長每次忽悠別人,都喜歡用別人根本聽不懂的理念忽悠別人。
連夢露開始還覺得組長說的確確實實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聽到最後,她才發現,原來組長從一開始都是在胡扯。
季儒本來拿這些照片就是為了跟自己的朋友們顯擺的,可是這些圖修的這麼假,讓人一眼都能看出來是修的,所以他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他失望透頂地說:“我本來已經做好拿到這些照片就去監獄裏麵住一段時間避難的準備,可你看看你給我的這些照片,對得起我的決心嗎?”
季儒很失望。
他還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找到在外麵表現自己很有男子氣概的機會呢!
季儒也知道打老婆無法體現出自己很有男人味,但是要是揍了經常欺負自己老婆,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就可以拿著這些照片,打那些曾經懷疑他在老婆的麵前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垃圾夥伴的臉!
但是……白全書再一次透支了他的信任!
季儒悲慘地吸吸鼻子:“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這一群為人民做貢獻的天使,居然也這麼垃圾!”
連個圖都修不好,也不知道他們那兒來的臉當醫生的。
白全書準確地在季儒的話中找到了關鍵點:“你拿到這些照片,為什麼要先做好避難的準備?”
這跟季儒一開始強調的,自己在家中的地位非常的強大這一點好像有矛盾吧?
就讓不自在地咳嗽兩聲:“那警察抓我,我總不能乖乖地躲在家裏麵讓他抓吧。”
連夢露好心地提醒:“你要是不是躲在家裏麵乖乖被抓的話,那警察肯定會想辦法全城通緝你的。”
吳瑞雪隻想糾正一點,那就是他們兩個雖然武力值非常的高,但是在沒有對人民利益造成威脅的時候,警察是沒有資格逮捕他們的。
要不然那些習武健身的人,還健什麼呀?
一個個的全被送到警局去了。
季儒猶豫著說:“我是一家之主,要是因為這種借口被逮捕了,我當然是無所謂的……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妻子被我連累。”
對。
他絕對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他擔心被抓的前提是,他怕呂笙回家揍他。
要是不擔心這個, 他絕對想辦法進監獄躲避呂笙的暴力了。
季儒說著,覺得這個借口非常的合理,接著想都不想地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更是我們家的頂梁柱,所以我覺得遇到這種問題之後,我應該承擔起主要責任。”
白全書見季儒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頓時放棄了要折騰這個家夥的想法:“雖然你剛才在你媳婦的麵前表現得那麼慫,不過看在你對你媳婦還算不錯的情況下,我們決定先放你一馬,暫時不過問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其實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聽這個人的吹牛覺得無聊了。
白全書覺得,如果單純的是看口才的話,那自己的口才絕對秒殺季儒,哪怕自己是個多日承受家暴的,那他要是想讓別人相信被家暴的那個人不是他,估計也要不了太久的時間。
而麵前這人,快跟他聊了一個小時,還是沒能做到這些。
白全書很同情對方:“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先掛號過去排隊,不然的話,等到晚上主任下班,說不定都輪不到你。”
季儒聞言,腦仁兒疼的厲害。
他不管是持久還是別的能力都很正常,可因為今天隨後說了一句話,再加上不小心做錯了一件事,愣是生生地惹怒了呂笙……
結果呂笙非說他有病,拎著他就往醫院裏麵跑。
季儒直接找個板凳,往上麵一坐:“那咱們還是繼續聊一會兒吧。”
連夢露不客氣地說:“抱歉我們不想跟你聊天。”
吳瑞雪也主動地捅刀:“畢竟我們都欣賞獨擋一麵的男人。”
“我怎麼就不獨當一麵了?”對季儒來說,被妻子欺負就是他的逆鱗,盡管他根本不能改變這樣的現狀,可他也不想聽別人聊到這個話題。
當然呂笙不在身邊的時候,他還是能夠非常堅定地承認,自己的地位在呂笙之上的。
季儒拍著桌子站起來:“我可警告你,不要以為我疼我老婆,就對所有的女人都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