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情緒非常複雜:“也就是說你們這兒確實不是醫院?”
白全書由衷地覺得這人的腦回路太過於與眾不同:“你問我們這兒是不是醫院,我們回答你是,難道還不夠讓你失望?”
楊偉:“……”
連夢露好心地提醒:“小朋友,你過來不就是想拜一下俞主任嗎?”
她指著俞主任的照片說:“現在俞主任就在你的麵前。”
連夢露也想看看他們是怎麼拜活人照片的。
楊偉剛才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從照片上麵移開視線,連夢露的一句話又輕易地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過去:“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像是在祭拜已經過世的人?”
而且照片上的人表情還這麼搞笑,根本沒辦法讓人產生敬畏心理啊!
吳瑞雪撇撇嘴:“我們也想找主任的彩色照片,但是沒辦法,根本找不到,所以就隻好用黑白照片將就一下。”
楊偉慌亂地解釋:“這跟照片的顏色沒有太大關係,主要是你們這種行為。”
白全書頭疼地說:“要不是醫院裏麵,你們這種患者太多,我們也沒有必要出此下策。”
楊偉就想不明白了:“這跟我們病人又有什麼關係?”
白全書說:“正是因為有你們這群整天都不想著用正規手段治病,反倒想著通過用迷信的方式來治好自己的患者存在,我們為了讓主任減輕工作負擔,才想出來這麼不入流的方法。”
他說著,情緒莫名地亢奮起來:“倘若你們這種患者少一點,我們至於嗎?”
實話實說,肯定是至於的。
白全書隻是想搞個惡作劇而已,要那天信任他的患者多了,他肯定也會用同樣的方法減少患者的。
楊偉詭異地覺得白全書說的居然還有幾分道理,不過他的理智告訴他,白全書說的都是歪理,這才反駁:“那你們也不能用主任的黑白照片。”
連夢露好脾氣地重複:“關鍵是我們找不到他彩色照片。”
南申突然想起一個關於彩色照片的冷笑話:“你們組長是熊貓嗎?”
熊貓好像是最出名的,拍不出來彩色照片的動物之一。
白全書鄭重地拍拍南申的肩膀:“在咱們討論正兒八經問題的時候,請你不要說冷笑話。”
很容易暴露笑點的。
白全書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笑點太低,一般別人覺得非常無所謂的笑話,他都能跟著笑半天。
上學那會兒,他還因此成了笑聲擔當,別人一旦計劃了什麼一點兒都不搞笑的小品,都會喊他去現場,隻要他出現的地方肯定會在很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一陣陣笑聲。
但悲催的是笑完了之後,等別人在回想起來,就會發現根本沒什麼值得笑的。
他自然也要在晚會結束之後,去蹭同學吃的。
白全書常常為自己賣笑而感到恥辱,但一想到隻要笑兩聲就有東西吃,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這個沒什麼是有條件限製的,那就是在校園,等到出來工作之後,他就盡自己所能,把自己改造成了一個麵癱的高冷星人,別說是聽冷笑話了,就連熱笑話,他聽到之後都很平靜。
這些都是要當高冷男人必須要做出的犧牲。
南申欣慰地問:“你居然能聽出來我說的是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