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率先放下筷子:“你放在廚台上的鹽,不是暗示我放完的嗎?”
白全書都快坐不穩了:“放完?”
南申的潛意識告訴他,他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不管你是不是暗示我放完的,反正我都已經放完了。”
白全書對其他的菜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期待。
盡管這些菜的外形都非常的好看,但也隻有外形好看而已。
白全書已經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
南申不安地拿起筷子;“其他的菜我都很少放鹽。”
白全書在南申的勸告之下跟著南申嚐了其他的菜,毫不意外地發現南申果然又給了自己驚嚇。
其他的菜是沒有放鹽,但不是放油就是放其他的材料,總之四菜一湯的味道都很一言難盡。
三個人在家明明是做好了飯菜,最終還是淪落到了吃路邊攤的下場。
吳瑞雪表示很喜歡這樣的結局,因為在為數不多的,她能在外麵吃的東西裏,燒烤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這天晚上,三人開懷暢飲,一直到最後南申都沒有告訴白全書其實他根本沒有缺德的往菜裏麵吐口水。
次日,清晨,又到了上班時間。
窗戶外麵,麻雀在樹梢嘰嘰喳喳地叫著。
辦公室裏麵,兩人大眼瞪小眼。
白全書佯裝不在意地靠在沙發上,仰頭望著連夢露,表情認真地問:“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很奇怪的聲音?”
昨天晚上他跟南申吳瑞雪兩人在一塊兒吃飯,吃著吃著就覺得光吃飯不喝酒不過癮,就要了幾瓶啤酒,誰知道幾個人一喝啤酒就上癮,拍著桌子吆五喝六地喝了很多,一下子就把三個人都給喝暈了。
吳瑞雪家裏有專門的司機,便趁著還有一絲理智的時候打電話給司機過來接人。沒人接的他和南申就搖搖晃晃地回到自己家中,不過他早上出來那會兒,聽到有人說他跟南申在房間裏發出了很奇特的聲音。
白全書也不在乎發出的聲音到底奇不奇怪,他隻在乎連夢露有沒有聽到。
要是連夢露聽到了……
那他就隻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過去了。
“奇怪?”連夢露覺得白全書這話應該暗示了很多不得了的內容:“有多奇怪?”
白全書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的,可他又怕跟連夢露的距離會被拉的更遠,支支吾吾地開口說:“就是昨天晚上,我跟他們兩個一塊兒出門喝了點兒酒。”
連夢露點頭表示聽到。
朋友一塊兒喝酒不是很正常?
組長應該沒有必要跟她交代這些吧?
白全書難堪地說:“後來我們三個人都喝醉了。”
喝醉酒之後能幹啥?
連夢露眼睛裏麵陡然迸發出炙熱的光芒,她發現這個話題的走向好像越來越少兒不宜了……
白全書不自在地開口:“吳瑞雪家裏派來的司機,在她喝醉酒之後帶走了她……”
假如連夢露還不認識吳瑞雪,那她肯定會覺得這個話題非常純潔。可最關鍵的是她不僅認識,而且還跟吳瑞雪的關係不錯,聽到白全書解釋的瞬間,她的腦海之中不停地浮現出應該馬賽克處理的場麵。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激動的,可是這會兒她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也就是說你們兩個酒後亂了?”
白全書根本不記得昨天晚上他跟南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卻看到了非常不堪的一幕……
南申渾身赤條條的躺在他的床上,而他身上除了隱秘的那一件衣服之外也沒有別的。
最讓白全書不能接受的是,早上出門那會兒正好迎上了連夢露的父母,她的父母還用特別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說看不出來原來他居然好那一口。
他到現在還沒想出來他們口中的那一口到底是哪一口。
白全書本來還覺得他跟南申什麼都不可能發生的,可是聽完連夢露父母的話之後,他卻突然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他緊張地說:“也不一定。”
連夢露不懷好意地問:“真的?”
白全書快懊惱死了:“我也不知道兩個人喝完酒之後居然能這樣!”
要是真知道,就算讓他在家裏把南申做的那一灘垃圾都給吃完,他也絕對不出門吃燒烤。
連夢露神秘兮兮地問:“那昨天晚上你感覺怎麼樣?”
白全書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要在喜歡的人麵前回答他跟另外一個男人的問題,心裏五味陳雜,異常尷尬:“我不知道。”
連夢露視線落在白全書的某處上:“哪兒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