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八卦兮兮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在這間辦公室裏麵做了什麼?”
白全書臉色難看的厲害。
以前他怎麼沒有想到用這一招近水樓台先得月呢?
真是失算。
白全書沒有想到他看上的女人,居然會被別人捷足先登,心裏那叫一個別扭。
連夢露不明所以地問:“不是你們讓我給他檢查刀口嗎?”
南申試探著說:“僅僅是給他看刀口的話,他應該不會表現得這麼害羞吧?”
連夢露:“害羞?”
剛才患者還在她的麵前提醒她,不要對他做太出格的事兒呢,這才過去多久,患者又開始不好意思?
連夢露實在是無法想象患者的表情。
她覺得如果對方的表情看起來真的特別像是在害羞的話,那也一定是患者擔心她會追上去,把人按在地上給人強了。
吳瑞雪賊兮兮地說:“可不是,他剛才一出門就一臉春天到來的表情。”
連夢露下意識地扭頭看向窗外。
吳瑞雪沒好氣地提醒:“這個春天指的不是季節。”
白全書可不想讓患者跟連夢露有過多的接觸,見吳瑞雪打算繼續問下去,他果斷地搶在吳瑞雪之前開口:“患者的情況還好嗎?”
連夢露誠實地說:“係的是死結,所以暫時沒有什麼問題。”
被患者威脅了這麼久的人齊齊地鬆了口氣。
“等晚上下班的時候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飯?”吳瑞雪一看組長都刻意地轉移話題了,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地還揪著那個話題不放。
她的胳膊搭在連夢露的肩膀上:“當是為你慶祝第一次給男性患者檢查的慶功宴?”
連夢露真心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好慶祝的:“等下班了,我想好好回家冷靜一下。”
吳瑞雪意味深長地說:“冷靜哦?”
連夢露快裝不下去了:“對啊!”
說實話,加入男科之前,她還是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從來不關心談情說愛這些事的純良少女。
但是到這裏上班之後各種無良的段子就一下子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在沒有獨自給患者檢查之前,她還可以說服自己盡管是在這個部門裏麵工作,仍舊可以獨善其身。
可今天的這個患者卻一下子打破了她的幻想!
連夢露覺得自己必須要做好心理準備,不然等到以後過了實習期,正式地當上了男科醫生之後,天天要麵對男性患者,可能還要單獨給男性患者檢查身體……
她未必能夠承受得住啊!
白全書深受打擊地跟在連夢露的身後:“那我們先回家了。”
連夢露撇撇嘴,跟那兩人揮手。
吳瑞雪忍著笑跟連夢露說再見。
從見到連夢露的那一刻起,她就能看出來連夢露跟她不一樣。
她屬於接受能力特別強的那一種,不管經曆了什麼事,都能夠說服自己接受。可連夢露就是個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估計對男女談戀愛的認知也就停在牽小手的階段,即便是知道培育後代需要進行的活動,估計也是提起來都覺得恥辱。
可這麼一個單純的女人,如今卻被留在男科裏麵,要給男人做手術。
吳瑞雪想想都覺得好笑。
南申靠在牆上:“看到他們兩個一塊兒回家了,你居然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