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淡定地問:“你現在是想繼續享受呢?還是想被我打擊得以後都不知道享受為何物呢?”
南申想都不想地說:“我決定誓死追隨你,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南,你讓我往北,我絕對不往西!”
白全書對南申的衷心十分滿意:“忘了告訴你,就算你說打算繼續享受,我也不可能打擊你的。”
也就是說這家夥剛才說那些話隻是虛張聲勢?
南申默默地比了個中指,垃圾技術哪家強?男科全書當仁不讓!
他都不想說,從工作直到現在,他被白全書坑的次數用一隻手已經數不過來了!
南申撫額,當然這麼丟人的事兒,他也不可能主動往外說。
白全書扯掉患者的手:“你們兩個從剛才開始就一動不動的,打算當雕塑?”
連夢露這才從卡碟的狀態中緩過來:“我剛才沒想好應該怎麼回答他。”
光顧著思考怎麼樣回絕患者,才能讓患者明白她就算得了絕症,也不會跟他湊活的。
連夢露就是單純的想利用這個機會報仇,悲催的是她想到現在還是沒有想到一擊必殺的帥氣台詞!
患者悲憤地說:“你不要打擾我們兩個絕症患者互相取暖!”
連夢露已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誰得絕症了!
誰又要跟你互相取暖啊喂!
連夢露決定用事實擊破謊言。
白全書攔住患者:“沒人願意跟你在一起,不代表也沒人願意跟連夢露在一起。”
患者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全書:“你的意思是連夢露是個麻煩精,有絕症還要拖累別人嗎?”
白全書現在隻想問這家夥,是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這句話的重點是連夢露有人要啊!
要是患者配合一點兒,他還能借著這個機會跟連夢露表白,結果這家夥居然直接把重點放在了別的上麵!
白全書眯著眼睛:“大哥,你從哪兒分析出來我話裏有這個意思的?”
患者不明所以地說:“從你的話裏,從你的表情中。”
白全書隻想拿出鏡子看看自己的表情是不是不受心裏控製了。
患者顯然懶得去照顧白全書的情緒:“其實每個患者都希望在絕症的時候,能有患有同樣疾病的患者能夠陪伴著自己。”
白全書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結論。
患者神情悲戚地望著白全書:“可是她的麵前明明有個這麼好的機會,你卻狠心地讓她獨自麵對。”
白全書的腦袋裏麵全是問號。
啥?
他讓連夢露自己麵對?
白全書深刻地懷疑到底是自己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麵前這貨的理解能力有問題,要是兩個人的能力都沒有問題的話,那這人為什麼能把他那一句暗示著表白的話理解成為嫌棄?
患者抽泣兩聲,拉著連夢露的胳膊說:“跟我走吧,在咱們兩個的生命即將結束之前,我帶你去領會祖國大好山河的美好。”
連夢露殘忍地推開患者的手:“其實,我的直女癌是初期,還能治。”
患者:“???”
連夢露做加油狀:“雖然你已經晚期了,不過我相信,隻要你能夠保持好心情的話,那你一定可以多活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