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全書加入男科以後,卻幾乎經曆了一年,世界觀不停地被翻新重新建設的過程。
白全書知道所有,但是他並不打算說出來,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兩個人一眼說:“這事兒附近的人幾乎都知道理由,所以你們與其問我,還不如問周圍的居民。”
連夢露好奇地問:“他們兩個離婚鬧得這麼大?”
白全書並沒有直接解答:“你問問就知道了。”
連夢露和吳瑞雪對視一眼。
吳瑞雪搖頭,這事兒不能問,而且她能夠感覺到這絕對不是個好答案。
否則白全書這種以百科全書作為自稱的男人,肯定會屁顛屁顛地跟他們說著八卦的。
連夢露點頭:好。
既然吳瑞雪說不能問,那她自己參與肯定會特別沒勁。
三人討論完這個問題就各自告別。
連夢露搭著公交回到家中,剛坐到沙發上,就感覺到有兩道火辣辣的視線朝她發射過來,那炙熱的程度,堪比火焰。
她成功被這眼神灼燒得有點兒心虛,不過心虛了一小會兒,她就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爸媽,聽說你們兩個今天跑到男科去找組長了?”
鄭葉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你說萬一女兒知道,她跟連孟跑到醫院裏麵,跟連夢露的暗戀者說:對不起,我們女兒打算單身一輩子,所以請你不要在打我女兒的主意了。
……
鄭葉不管怎麼想都知道女兒會生氣,為了在跟女兒的爭執中不落下風,她幹咳兩聲,主動找回自己的場子說:“女兒,你看看你跟家長說話的是什麼語氣?”
連夢露也發現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於是就換上一副溫柔的表情:“爸媽,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連孟緊張得額頭上的冷汗掉得都跟下雨似地,嘩嘩地往下流:“可以是可以。”
但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隱瞞自己的過錯。
連孟的心理十分的恐慌,他非常擔心待會兒一句話說得不對,女兒就會發飆暴走。
鄭葉手搭在連孟的身上,語氣聽起來也有些惆悵:“其實,很多事我們並不打算讓你知道的。”
連夢露:“?”
母親的這個語氣,確定不是在醞釀新的戲碼嗎?
作為一名被母親套路慣了的人,連夢露現在隻要聽到父母用特別溫柔的語氣跟它說話,心裏就忍不住地發毛。
鄭葉同情地看了連孟一眼:“你父親得了男科病。”
連夢露:“???”
啥?
父親得了男科病?
連夢露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跟著坍塌了:“這怎麼可能?”
鄭葉無奈地說:“我也知道這事兒不應該可能,但這事兒確確實實已經發生了呀,不是你跟我不想承認,事情就會消失的。”
連孟很想反對老婆跟自己安裝的這麼一個胡扯的罪名,可跟去醫院的目標被暴露比起來,他更願意承認自己得了亂七八糟的疾病。
他揉揉自己的眉心:“女兒,你知道我得了這種病應該不會歧視我把?”
連夢露怔怔地搖搖頭:“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的這個病嗎?”
如果父親是因為出軌才染上的這個病,那麼她就能直接請父親放心,別說自己不會原諒他,就連母親也不會原諒的。
連孟成功地被問住。
他根本沒有得過這種病,所以連夢露問他是通過什麼途徑才傳染的疾病,一時半會兒他確實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鄭葉的腦子這會兒還算比較清醒:“你也知道你爸爸不愛幹淨。”
連孟羞恥地點頭。
能把這件事撐過去,就算說他不愛幹淨也沒關係。
連夢露對此保持高度懷疑態度:“可是家裏的家務活不都是父親幹的嗎?”
她看家裏還都被清理得非常幹淨,要是父親真的不愛幹淨,那家裏沒有道理會這麼整潔吧?
鄭葉支支吾吾地說:“你,你也知道,有的人就是表麵工作做的好,實際上也就是表麵的活兒做的幹淨,他們的裏子說不定比誰都要髒。”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都在冒冷汗,生怕連孟拆穿自己。
連夢露對此仍舊抱著疑惑:“可是我平時看我父親清理東西都把各個角落都打掃的很幹淨。”
感覺父親完全不像是母親說的那種人。
父親愛幹淨,應該是真的愛,並不是簡單的麵子活兒而已。
連孟不自在地說:“那都是在你的麵前表現給你看的,實際上我完全不是我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
他看都不敢看鄭葉:“也就你媽知道我最真實的樣子,其他人根本都不知道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