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若有所思地說:“按照組長這個頻率,我很擔心在過兩天,他就領著患者跑到我們跟前說他們要結婚……”
吳瑞雪腦補那樣的場景,意外地覺得居然有些美:“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又會跟我們說已經有孩子……”
南申準備一籮筐要教訓白全書的話,都被連夢露和吳瑞雪的兩重奏給嚇翻了:“你們兩個難道不知道男男生子根本不可能實現?”
開玩笑也要講究基本法吧?
吳瑞雪晃晃自己的手指頭,表情嚴肅地說:“人類在進步,科技在發展,很多咱們現在覺得不可行的技術都會在將來實現的。”
南申平靜地說:“我也覺得這種技術肯定能實現,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白全書活著的時候實現不了。”
白全書從這些人的話裏發現太多的槽點:“首先,我是一名非常有良心的醫生!”
吳瑞雪:“哦。”
這一聲哦雖然短促,但卻囊括了很多情緒。
其中最多的就是鄙夷。
南申:“哦。”
他的哦是懷疑。
連夢露:“哦。”
這是終結。
白全書沒好氣地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幾個是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要怎麼懟我?”
要不然他們三個怎麼能這麼默契?
吳瑞雪不答反問:“懟你還要商量?”
南申昂頭,驕傲地說:“我們三個人不僅有天分,還默契,要懟你根本不用商量。”
連夢露感慨:“組長,你看不出來我們其實都是在支持你努力地尋找真愛嗎?”
白全書搖搖頭,認真地表示:“抱歉,我是真的看不出來?”
鼓勵他尋找真愛?
他的真愛是連夢露,並不是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要支持他就幫他追連夢露,別整這些虛的!
白全書懇切地問:“我能請你們停止腦補嗎?”
吳瑞雪搶答:“不能。”
白全書問:“理由。”
吳瑞雪優哉遊哉地說:“這是我的愛好。”
白全書的腦袋本來是隻疼邊緣,一聽吳瑞雪這麼說,一下子疼到腦仁裏:“行行行,我尊重你的愛好,不過在尊重你的愛好之前,能不能請你先尊重我的人格?”
南申詫異地問:“你還有人格嗎?”
白全書的雙眼已經快要變成兵工廠,毫不猶豫地用眼神釋放著殺氣:“當然,我的人格無比的高尚,你這種普通人不懂!”
連夢露說:“大愛等於無。”
吳瑞雪補充:“夢露的意思是人格太高尚也就等於沒有。”
白全書費力地解釋:“我距離最高境界還差了那麼一點點,但跟你們這些普通人比起來,還是有點兒人格的。”
南申扭捏地說:“可是我們普通人的人格都不止一點。”
白全書:“……”
剛爬出一個坑又跳入一個新的陷阱。
好在白全書的反應速度快,要不然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就掉坑裏出不來了:“我的意思是我比你們高了那麼一點點。”
連夢露覺得高一點點是個很有爭議性的問題:“你比我們高得這一點點是正的還是負的?”
她簡單的一句話,差點把白全書逼到絕路:“崇高的人的人格當然是正的!”
“行行行。”吳瑞雪見摸瞎打諢已經差不多了,主動開口說:“現在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把患者帶回來?”
南申嫌棄地問:“是準備跟患者公開嗎?”
吳瑞雪嘖嘖稱奇:“既然要公開,那你為什麼不牽著患者的手?這下倒好,跟你一塊兒過來的患者都跑了,你還在這兒跟我們聊天。”
白全書看這自己的手,突然間很像把自己的爪子直接剁掉:“我跟患者的關係很清白。”
連夢露開口:“一般會用清白解釋關係,那就證明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清白。”
吳瑞雪給連夢露豎起大拇指:“幹的漂亮!”
連夢露客氣地說:“一般一般。”
白全書在兩個人的客套聲中主動殺出一條血路:“你們想不想聽他為什麼要跟我回來?”
南申不感興趣地說:“男人願意跟另外一個男人回來,當然是因為情愛這種東西,要不然你覺得是為什麼?”
在這些人的眼裏,難道他就是個基佬?
白全書身上的所有力氣都被這一群人的強調理論生生地抽走,跟放了氣的氣球似地,一下子就癟了:“他沒跟我回來。”
吳瑞雪見白全書有解釋的打算,果斷地帶著話題,讓連夢露誤會白全書喜歡的是患者:“患者那是害羞了。”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啊呸!
重點是那貨還不害羞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白全書的情緒有點崩潰:“他害羞不害羞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