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也算是見識的奇葩多的,可是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人。
居然還有人因為被別人說的幾句謊話,就要割掉背神經……
這她能說什麼?
南申在婦科積累下來的見識,都被麵前的人給打敗了。
白全書抬起來的手僵在半空中:“你在說一遍,我剛才沒有聽清。”
鍾複認真地說:“麻煩你幫我割掉背神經。”
白全書不確定對方是真的知道割掉背神經有什麼作用,還是單純地道聽途說:“你知道割掉背神經有什麼作用嗎?”
鍾複昂首挺胸,驕傲地說:“割掉背神經能夠讓我變得更強。”
“……”白全書不停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冷汗。
說實話,他現在的心很慌。
白全書淡定地開口問:“你知道這麼做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一般人知道後果,肯定不會再做這個手術的。
鍾複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和姿勢:“它能讓我變更強。”
南申聽到這裏不生氣了,相反還覺得有些搞笑:“你是複讀機嗎?”
問他兩句話,他回答居然是自帶重複效果的。
鍾複是個懶人,就連挺直腰板,他都覺得非常的費力:“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變得更強對我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
變得更強,就能夠維護家庭和諧,讓媳婦生活得更加幸福快樂!
白全書好笑地問:“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這個的負麵作用。”
鍾複瞪大眼睛:“還有負麵作用?”
白全書聽到這話,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不然呢?”
鍾複指著隔壁說:“可是隔壁的那個醫生跟我說沒有任何負麵效果。”
隔壁?
白全書一聽到這一句話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南申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沒有記錯,隔壁應該就是科長吧?”
白全書點點頭:“就是他。”
在這個醫院裏麵,白全書怕的人說多也不多,準確地來說是隻有那麼一兩個,但是這兩個人之中的隨便一個,都能把他壓製得一輩子都不想說話。
這兩個個人中,一個是吳慢慢,他對吳慢慢的恐懼多來自於吳慢慢是個藥劑師,而且還是無法無天的那一種藥劑師,他能把你折磨得連續脫水好幾天,讓你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
另外一個人就是呂科長,他跟吳慢慢不同的是,他給人製造的壓力都是純心裏上的壓力,毫不留情地捅你半天刀子,然後再給你一個甜棗。總之就是隻要跟這個人在一起,那就免不了要被套路的命運。
白全書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慌,可是顫抖著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南申雖然不歸呂科長管,心裏還是有點害怕呂科長,擔心待會兒呂科長會過來,他急忙環顧四周:“兄弟,這種情況還是要靠你自己撐下去。”
他可不打算留在這兒當炮灰。
白全書按住南申的肩膀:“兄弟不應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南申拿開他的手:“有福同享可以,有難同當別想。”
白全書默默地在心裏盤算著以後要怎麼坑南申。
南申見白全書沒有留他,瞬間化身為離弦的劍,嗖地離開了辦公室。
白全書長長地吸了兩口氣說:“既然他跟你說可以這樣,那你就讓他幫你做手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