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的眼角抽得快抽筋了,嘴角也是:“我?小護士?”
他這棱角分明的一張臉,看著就是個爺們兒氣息十足的漢子好嗎?
這些男人上來就對著他的手摸來摸去是咋會兒事兒?
一個個都是連小朋友都不放過的老色狼是吧?
白全書發誓,這絕對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被老男人吃豆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第一次顯然並沒有讓他很舒服。
說話的大爺口中的牙齒快掉了一半,調戲起人來仍舊非常的有精神:“咋地,你不是護士還能是醫生啊?”
另外一個老大爺也主動地接道:“看你這俊樣兒就知道你不用太努力就有一大堆的人願意養著你。”
其他的老大爺哈哈大笑:“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話,那也可以跟著我們走,讓我們養你。”
“……”
調戲的話越來越粗俗,到了最後生生地把白全書逼得想放棄尊老愛幼的習慣,直接給這些老頭子一人一拳:“我們醫院的護士的主要任務是幫你們紮針,並不是讓你們吃豆腐的。”
他以前聽說女人被吃豆腐,心理麵很惡心,雖然能夠理解對方,但是卻沒有具體的感受,而如今,他隻能說他的感受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晰過。
老大爺哈哈大笑:“我們當然知道。”
另外一名大爺摸了一下白全書的手就好像是摸到世間的至寶一樣:“可我們就是喜歡吃豆腐啊。”
老大爺心滿意足地說:“我們就是臭流氓,我們就是沒素質,但是你們能怎麼著?”
其他的老大爺哄堂大笑。
白全書嫌棄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馮安全推著小推車停在這群老流氓的麵前說:“不好意思,我們院長說過,我們醫院裏麵不接受沒素質的老流氓。”
大爺們的笑容都凝固在唇角:“為什麼?”
白全書嫌棄地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背:“因為沒素質的人容易對藥過敏,亂吃藥的話很有可能會死人的。”
老大爺的心很寬:“放心,我們吃不死。”
連夢露讚同地說:“是吃不死,不過你們的眼睛基本上已經快吃廢了。”
老大爺不樂意了:“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地詛咒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呢?”
一直在旁邊沉默著沒有說話,看起來非常有素質的老大爺說:“因為你們這些人年輕的時候就是禍害,等到老了就成了老禍害,我看他們也不是針對你,就是單純的針對廢物而已。”
老大爺:“……”
白全書繼續說:“一個人要是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眼睛不是廢了還能是怎麼。”
剛才調戲白全書的老大爺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你是男人?”
白全書手落在大褂上麵的口子上;“要我現在把褂子脫下來讓你們看看嗎?”
老大爺們:“……”
馮安全把小推車放到一邊,轉而去把垃圾車直接推到老大爺門的麵前說:“收垃圾。”
老大爺們不客氣地說:“我們這兒根本就沒有垃圾,你把東西推過來是什麼意思?不是成心給我們找不痛快嗎?”
吳慢慢也從這兒經過:“誰說這兒沒有垃圾的,你們不都是嗎?”
“……”
老大爺騷擾白全書事件解決完,白全書跟連夢露就到了心裏診療室裏。
“你現在聽到男男兩個詞會有什麼反應?”醫生平靜地問。
南申抱著垃圾桶用無止境地嘔吐回答了醫生。
“還挺嚴重。”醫生拿一支筆,輕輕地在紙上寫著字:“那你現在還相信男男之間存在純潔的友誼嗎?”
南申現在聽到男男二字胃裏就有反應,而且反應還不是一般的大。
吳瑞雪自責地在旁邊說:“這孕吐都沒有這麼嚴重吧?”
醫生幾乎是不用對方回答,就已經清楚了對方的答案是什麼:“孕吐是生理性的,他這個是心裏作用。”
他寫完東西,把筆往旁邊一丟,繼續問:“你從早晨吃飯到現在中間又吃過別的東西了沒?”
南申搖頭。
醫生平靜地說:“要不然你先出去掛幾瓶水吧,要不然依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吃不消的。”
南申現在已經吐得快脫力了:“行。”
醫生誠懇地說:“你先在最需要暗示自己的是,男人跟男人之間沒什麼。”
南申艱難地解釋說:“我也知道男人跟男人談戀愛沒什麼,畢竟都是談戀愛,我也沒有必要歧視跟我性取向不同的,你說對不對?”
他歧視的是哪一種明明知道自己是同性戀還非要到找女人談戀愛的!
南申一直覺得,她的女朋友很有可能就是被這一種渣男給泡走的。
醫生好奇地問:“既然你知道反應怎麼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