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問:“那你就幫我們造假結果唄。”
白全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以前明明覺得自己的脾氣還不錯,自從遇到這家夥,每次跟她說話都處於瀕臨爆發的邊緣。
每說一句話他都要努力地控製住自己即將爆發的衝動。
他是醫生,對待自己的患者一定要溫柔,溫柔,在溫柔。
白全書掛著擠出來的淺笑:“夫妻之間有問題,請你們直接去找街道辦事處或者是居委會,想離婚要麼協議要麼上法庭。”
他現在都忍不住懷疑,這些患者到底是把醫院當成什麼地方了。
怎麼一個兩個的不想著怎麼治病,總想著讓他開假結果?
白全書打開抽屜,環顧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他,低頭看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帥。
不說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可勉強也算是帥得正義,帥出天際。
照理來說,一般人都不會請他這種一看就知道是正麵角色的人幹壞事兒。
白全書很想知道最近的人都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審美徹底崩壞了,還是覺得讓他這樣富有正義感的人黑化很帶感。
付珀急忙地解釋:“我要是能通過正當途徑跟他離婚,肯定不會搞這麼一出。”
連夢露八卦地問:“你為什麼不能跟對方通過正當途徑離婚?”
白全書的眉毛微微地挑起來:“難道你已經出軌了?”
付珀扭扭捏捏地說:“大概。”
出軌還有大概的?
連夢露興致上來了:“那你到底是出軌了還是沒出?”
白全書手指微微地撐著額頭。
付珀的臉上帶著幾分少女般的嬌羞:“還沒有出軌,不過正在準備追求對方。”
連夢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你提出跟你老公離婚,你老公肯定會同意。”
留著個心已經跟著別人跑的女人顯然沒有什麼意思。
白全書按住連夢露的肩膀:“別往下問。”
遇到這種情況,最忌諱的就是問對方太多的問題。
因為就算你不問,對方該說也還是會說的。
付珀為難地說:“你們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最近剛喜歡的這個男人,自律性特別強,絕不沾人妻。”
白全書好心地提點:“你放心,離婚之後你就不是人妻了。”
付珀不滿地說:“在他看來,如果兩個人婚姻關係好好的,忽然有一方因為移情別戀而離婚,那提出離婚的這一方就是不能原諒的。”
連夢露無語地說:“你的新歡好難伺候。”
白全書還算看得比較全麵的:“可是如果他知道你為了跟他在一起,刻意找人栽贓你老公無精。”
付珀:“唔。”
是啊。
她老公不喜歡追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代表對方也不喜歡追究啊。
付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激動地一拍桌子問:“那你們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老公變成無精狀態?”
連夢露無聲地把頭扭過去。
誰找個這樣的媳婦,真是這輩子倒了血黴了。
白全書板著臉說:“有。”
付珀神采奕奕地問:“啥?”
白全書繼續板著臉說:“就不告訴你。”
付珀:“……我可以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