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孟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得非常迅速:“咱們的女兒這麼乖巧聽話,按理說應該不會對咱們兩個動粗。”
鄭葉揉揉酸澀的鼻子:“那她要是對自己動粗呢?”
連孟誇張地問:“你說咱們拒絕了條件這麼好的,萬一她以後遇不到比這個更好的,那要怎麼辦?”
鄭葉把門按上,身體無力地滑落在地:“不比這個更好也就算了,關鍵就怕她以後遇到的都長得醜,又暴力。”
連孟抱住鄭葉:“放心,長得太醜咱們絕對不要。”
鄭葉委屈地問:“那要是遇到暴力的呢?”
連孟想說要是有人敢揍我閨女,我衝上去打得他半身不遂,轉念一想,等到那個地步,自己的年紀也肯定不小了。
就算自己有那個心衝上去,也沒那個能力。
要是他真的往前衝了,說不定還沒有打到對方,就被對方揍得直接進醫院。
分析彼此的實力後,連孟的語氣裏帶著股沉重:“大不了咱們就讓女兒跟對方離婚。”
鄭葉使勁用連孟的袖子擦拭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般女人有孩子都會為了孩子著想,從而選擇隱忍的。”
連孟也是真疼自家閨女,聽說女兒有可能被揍得很慘後,他毅然決然地說:“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去跟對方道歉,讓對方在給咱們閨女一個見麵的機會?”
鄭葉抹幹淨眼淚說:“走!”
連孟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可以讓他使用的工具後,主動提議說:“古人道歉都是負筋請罪,要不咱們為了體現出咱們的誠意,也背著個荊條到人家門口去跟人道歉?”
這是個好主意!
鄭葉讚同地說:“不過背著荊條要光著膀子。”
她是女人,所以這麼艱巨的任務隻能交給連孟了。
連孟大大方方地脫掉外套:“可是咱們到哪兒找荊條?”
人負荊請罪都是古代的事兒,古代的科技還沒有發展得這麼迅速,想要荊條直接到廚房裏麵去找就行,不像是現在,你到鄉下去都未必能找得到。
鄭葉腦袋裏麵突然冒出來一個非常絕妙的想法:“古人不是還說頭懸梁,錐刺股嗎?”
連孟糾正道:“頭懸梁錐刺股說的是學習的。”
鄭葉點了一下連孟的腦門說:“你是不是傻?負荊請罪要的效果是什麼?是疼!頭懸梁錐刺股給人的是什麼感覺?也是疼!”
連孟仔細地想想,覺得這話聽起來雖然很不靠譜,但實際上卻很有道理:“可是我頭發不長。”
鄭葉豪氣衝天地說:“沒事兒,係我的頭發!”
兩人翻箱倒櫃地找出一根繩子和一個錐子,準備完畢之後,浩浩蕩蕩地走出臥室。
連夢露剛想靠在沙發上麵休息一會兒,就看到父母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出場。
一排省略號從頭頂上麵飛過。
又一排省略號從頭頂上麵飄過。
……
連夢露緩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兩個這是打算過去幹嘛?”
鄭葉理所當然地說:“道歉呀。”
連夢露被這句話嚇得差點兒嗆死,她不可思議地問:“道歉?”
搞成這個樣子去跟別人道歉,很有可能被誤會是去打架的好嗎?
連孟求表揚似地說:“我們本來打算學廉頗的,可是現在的荊條又不好找的,所以我們兩個就隻能用這種方式過去跟人道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