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一時間搞不清楚是該糾正連夢露罵人的用詞,還是繼續跟著連夢露攻擊別人,總之不管怎麼做,好像都不會提高攻擊力。
她必須要等到那個人開口,才能找到最合適的攻擊方法。
職艾輕輕地笑著說:“可是就算她們傳染上了,隻要吃藥控製就不會死。”
吳瑞雪挑了挑眉頭說:“我清楚地記得你剛才跟我說,你隻要玩兒膩味了就會跟這些人分手,然後就再也不在她們的身上花一毛錢,你好好地跟我說一下,到時候你不給她們錢花,那她們的病要怎麼治?”
職艾忽然有些後悔當初當著他們的麵說這麼多話,要不然的話,他現在絕對可以搪塞過去。
用一個相當完美的借口!
哎。
如果他早點聽父親的教誨,不廢話,怎麼著也不至於落到這幅田地。
職艾很後悔,然而已經晚了,身上的病顯然不準備給他後悔的機會。
這事兒就好像是一場豪賭。
同樣也是一場必輸的豪賭。
然而追根究底就是因為他太貪戀不做保護措施的感覺:“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個病的潛伏期總共有多久吧?”
艾滋的潛伏期很長,長到讓你懷疑自己的身體是真的出了問題,還是從一開始就很正常。
白全書覺得兩個新人不太能應對這個問題,就果斷地挺身而出:“這個病的潛伏周期長,我們都知道。”
職艾笑眯眯地說:“在潛伏期內我已經跟她們這幾個人都發生過關係。”
盡管他並沒有。
南申啪嗒啪嗒地敲著自己的手機:“且不說在潛伏期內能不能傳染,單純地看你這幾個月的活動,我就能夠得出你不可能同時跟這麼多女人的結論。”
手機屏幕上,清清楚楚地顯示著職艾這段時間馬不停蹄地出去談工作,基本上下了飛機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人就主動地跑過來找他談合同,這個合同還沒有談完,別的公司的單子又不要命的冒了出來。
也就最近幾天才有時間休息。
職艾:“……”
現在的名人也是一點兒隱私都沒有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自己家裏有錢過,要是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那一準兒求兩句情別人就肯定會相信他的鬼話,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看在你這麼孝順的份兒上,結果我們就幫你偽造了吧!
連夢露真誠地說:“你們這些有錢人都好渣哦。”
吳瑞雪低頭:“我不渣。”
職艾瞬間來了精神:“我也不渣,而且我跟他們在一塊兒,她們都是知道的!”
南申好笑地問:“那你得了艾滋呢?”
這些人咋十句話八句不離艾滋呢?
職艾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中了一箭,他無語地說:“應該也知道。”
白全書隨手把辦公桌上麵的結果拿到自己跟前說:“既然她們都知道,你不就沒有必要讓我們幫你偽造結果啦?”
這些人的角度怎麼總是能夠這麼刁鑽?
職艾成功地被這些人說得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不過眼前的這事兒,就算他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也必須要反駁。
因為這關係著他將來的幸福:“當然有必要!”
連夢露忙問:“有什麼必要?”
職艾小聲地說:“隻有把這個結果拍到他們的麵前,她們才能答應我不做保護措施啊。”
這個話題明顯是進入到一個怪圈之中。
吳瑞雪條理清晰地反駁:“可你說的是她們都已經知道你得艾滋,可要是讓我們幫你偽造結果,那不還是在忽悠那些女人嗎?”
南申氣鼓鼓地開口辯解:“你是不是把我們醫院當成忽悠天團啦?”
白全書無聲地看了南申一眼,接著默默地把頭扭到一邊。
他很不想按告訴南申的是,在他的眼裏,這個醫院,不對是他們男科,很大程度上確實是靠忽悠……
男科的成員騙起人來也是一個比一個溜,當然他們之所以會騙人,並不是因為這些人好騙或者是別的理由,就是單純的因為那些人是過來找事兒,他們又不能暴力威脅,因此隻能用這一張嘴讓對方臣服。
忽悠天團這個稱號,除了他們男科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承擔得起!
白全書由衷地歎了一口氣,他們男科的成員,果然比別的科室的成員會的本領多。
職艾耐著性子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兒,我覺得咱們根本沒有必要在拿到台麵上麵來說,你懂嗎?”
連夢露托腮,轉身,嚴肅地盯著那三個人說:“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有一種非常新型的醫鬧?”
吳瑞雪一看連夢露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準備忽悠別人了:“有多新?”
白全書輕笑著問:“有你們兩個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