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高高在上地看著傅偉良:“還有你整個人都糟糕透了,我現在非常的懷疑你選擇當女人,隻不過是因為你知道你的存在會破壞男性的名聲,所以幹脆當偽娘來毀壞女性在大家眼中的形象。”
傅偉良隻聽嘰裏咕嚕一通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吳瑞雪罵的都是什麼東西,吳瑞雪就已經說完了。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吳瑞雪。
吳瑞雪的自製能力向來都比較強,當著別人的麵罵了爹娘,還能在下一秒就麵不改色地跟人稱兄道弟。
隻不過以前在醫院裏麵,她向來都沒有必要表現出來。
吳瑞雪瞥著傅偉良說:“你還是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傅偉良:“在反思之前我更想知道在你心裏我跟連夢露到底誰好看。”
這個問題他都已經問了多少遍?
吳瑞雪感覺心裏的那點兒火氣嗖地一下又冒了出去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隻會對來我們醫院治病的患者露出笑臉。”
傅偉良不懂吳瑞雪突然說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然而他的懵懂和茫然都在下一秒的時間裏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釋。
吳瑞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管是在我眼裏還是在我心裏都是連夢露好看,你問一遍結果是這樣,兩遍結果還是這樣,三遍四遍還是問道地老天荒結果都是這樣!”
說完了這些話,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滋味堪比武俠小說裏的就是高手,衝破了最關鍵的那一道坎。
吳瑞雪的天靈蓋都是舒服的,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舒服一點,同時也為了發泄一下自從工作以來都不能任性噴別人的鬱悶,她說話的語速快的就跟豌豆射手似地,突突突地就往外麵倒著噴人的話:“首先,你這個人確實是有兩分姿色。”
傅偉良沒有想到侮辱秀兒竟然會誇讚自己的臉,因此就算吳瑞雪是噴他的,他心裏也非常的高興。
他呀,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臉。
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上都沒人誇她長得好看了,那他肯定會覺得那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
連夢露偷偷摸摸地躲到牆角。
她有預感,如果她不趁機躲得遠一點的話,那麼戰火待會兒肯定會有意無意地燒到她的身上。
珍愛生命,遠離掐架!
吳瑞雪給傅偉良有限的開心時間後,緊接著又開始了新一波的狂轟亂炸:“當然也僅僅有兩分而已,滿分是一千分,當然你的臉長得醜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你的心態也如此的醜陋,看不慣比你長得好看的,看不慣富二代,看不慣比你長得醜的。”
傅偉良生生地被威脅訓得跟孫子一樣。
他現在都想問吳瑞雪,如果跪地上喊奶娘,吳瑞雪在噴人的時候手下會不會留情。
吳瑞雪說完還象征性地總結了一下;“其實人長得醜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長得醜的人心裏也醜。”
她準備拿連夢露當正麵例子,一轉眼發現原本跟在她屁股後麵,跟個聽話的丫鬟似地小姑娘居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吳瑞雪也不在乎人到底在不在,張口就說:“你看看我,會因為別人長得比我漂亮就嫉妒別人嗎?你再看看連夢露,發現周圍有那麼多的帥哥美女,愣是生生地把自己逼成了顏狗。如果連夢露也像你這樣,那我們這裏就直接不叫男科,改叫危險科了。”
傅偉良:“……”
吳瑞雪也不管傅偉良有沒有聽懂,反正她說這麼多也不是為了讓傅偉良懂的。
她隻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爽一點。
“主任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對待病人要像春風一樣溫暖。”吳慢慢緩緩地從吳瑞雪身邊走過去。
在醫院裏麵,就算是脾氣不好也得裝的好一點兒。
畢竟患者都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啊,如果沒有這群親爹親媽幫襯著,他們院長估計早就沒錢給他們發工資了。
傅偉良看著吳慢慢,半天蹦出來兩個字;“娘炮。”
“你大爺的,有種你再說一遍?”吳慢慢轉身,翻眼,一氣嗬成。
凶悍的態度哪兒還有之前的溫柔。
吳瑞雪在旁邊:“……”
剛才讓她溫柔的人是誰?
傅偉良捏著蘭花指,聲音尖銳的要命;“老娘說的就是你,怎麼著?”
吳慢慢人是斯文秀氣了一點兒,整個人給人的也也都是與世無爭的感覺,宛若遊移於世俗之外的仙人,不過傅偉良的一句娘炮卻活活地把他拉回了現實裏麵。
他兩隻手插在口袋裏麵,平靜地問;“你信不信老子能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傅偉良嫌棄地撇嘴:“你們這些男人可真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