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孟配合地說:“我跟你媽都是有打算的。”
連夢露很想知道父母是著怎麼辯解的,於是就忍著大義滅親的衝動問:“你說。”
鄭葉義正言辭地說:“我們就是想教育你,做什麼事兒都隻能依靠自己,不能靠別人。”
連夢露無語凝噎,爸媽,用一套說辭坑了我這麼久,你們以為我還會相信嗎?
她準備暴走。
可是父母卻灰溜溜地離開。
連夢露心中的怒火也隨著他們的離開而煙消雲散,她轉身,看著站在麵前的同事說:“我很感謝你們擔心我的安危,並且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拯救我,不過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你們也可以回去啦。”
其實她由衷地為遇到了這一群朋友感覺到驕傲。
雖然父母都是又毒舌又二的,但實際上她能夠看出來父母是擔心她出意外才會一直往這兒跑,而這群剛認識的朋友,根本沒有對她好的必要,居然也這麼為她著想。
白全書坐在板凳上:“今天晚上我們都不走了。”
吳瑞雪輕笑著點點頭。
開獎也滿眼牲畜無害的表情。
連夢露高興得心差點都蹦到了嗓子眼上:“你們的意思是會留在這裏陪我?可是你們明天還要工作呢,這……”
吳瑞雪打斷她多情的幻想:“你在想什麼呢?我們留在這裏當然是因為我們今天晚上也值班啊。”
“你們也值班?”連夢露剛遭受來自父母的惡意,同事們的打擊又接踵而至,著實讓她有些不能適應。
這感覺就跟生活在多火山的地震區裏似地,先是撞上了火山爆發,還沒調整好心情又遭遇地震。
重創,久治難愈。
連夢露不解地看著白全書和開獎:“可是你們兩個剛才話裏的意思,不是今天晚上隻有我一個人值班嗎?”
白全書輕挑眉:“你見過一個醫院隻讓一個人值班的嗎?”
所以說剛入社會的人啊,就是傻乎乎的。
連夢露:“……”
被欺騙的感覺很不爽,特別是以為自己遇到了一群很好同事,最終卻發現……
不提了。
連夢露現在提到就想哭:“既然咱們都是值班的,那你們吃飯為什麼不帶我?”
開獎小聲地說:“因為我們知道你爸媽今天過來給你送飯。”
連夢露無語淚千行。
同事的鍋甩的這麼溜,她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反駁借口。
白全書扶著椅子站起來問:“你先在餓嗎?要是餓的話,我去找隔壁的南申讓他陪你吃飯。”
連夢露搖搖頭:“不了。”
她現在一點吃飯的衝動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揍一頓麵前的人以出心裏的惡氣。
白全書仍舊是掏出手機:“喂,婦科組長?”
連夢露焦急地擋在來白全書的麵前;“我說了不用他陪!”
“我隻是喊他過來陪我們打牌的……”白全書望著距離自己這麼近的連夢露,手指點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把她推過去:“而且就算我讓他跟你一塊兒去吃飯,他也未必會答應。”
不得不說,像是連夢露這樣的女人到了社會上幾乎都不用擔心別人吃她豆腐。
不為別的,就為……她的名聲比男人更加勇猛。
吳瑞雪聽完南申說的話,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
開獎遲鈍地問:“南申這麼潔身自好嗎?”
連夢露麵無表情地問:“如果我告訴你是因為我太勇猛,你會相信嗎?”
“小師妹!”
安靜的過道之中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分外的刺耳。
連夢露詫異地看向聲源的方向,隻見神色複雜的南申從遠方狂奔而來,那神態,那動作,活似脫韁的野馬。
明明他隻是在地上跑著,人們卻好像透過他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開獎閉著眼睛,張開雙臂:“我仿佛嗅到了青草的氣息……”
說完這句話,他毫不意外地接收到了其他三人的白眼。
南申上前抓住來連夢露的手,神態激動地開口:“小師妹,我回去仔細想了想發現我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脫單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我這個人太保守,太放不開,別人對我示好我都覺得被人太開放,接受不了。”
連夢露不自然地把手抽出來:“所以呢?”
他找不到對象過來抓她的手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覺得她的手招桃花?抓兩下就能有非凡的桃花運?
連夢露情不自禁地摸摸右手。
如果真是這樣,她可一定不能錯過!
南申麵帶微笑,神情認真:“所以請你盡情地蹂躪我吧,用最短的時間,把我從一個沒有女朋友的小處男變成沒有女朋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