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討厭的人,估計就是這些人翻臉之前也不跟人打招呼,讓人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的垃圾吧?
單深慚愧地解釋;“其實我並不是末代皇帝。”
如果早知道說這麼多謊話會對連夢露的心理造成那麼大的打擊,他就利用說那幾句話的時間,直接割腎走人了。
哎。
跟人聊天果然是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啊。
連夢露:“……”
她本來以為這人隻是單純的神經病,但是接觸一下才發現這人隻是單純的吹牛上癮而已。
連夢露不厚道地有些失望,看到提著刀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她突然又恨為什麼她沒有更不厚道一點。
她擺著手:“你不是末代皇帝這個消息除了你我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單深剛舉起來的刀又放了下去:“你什麼意思?”
連夢露極力保持著笑意,她淡定地說:“隻要你一口咬定你就是末代皇帝,那有誰能說你不是溥儀魂傳過來的呢?”
大家都隻會單純地覺得她這個人有神經病而已。
單深苦惱地說:“可是我的血型跟愛新覺羅家族人的血型完全不一致!”
連夢露已經懶得懷疑這個人的智商到底是不是負的了:“你見過魂穿帶血型的嗎?”
她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人蠢,但是這人居然能夠蠢到這個地步還是超乎了她的想想。
單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
連夢露見對方差不多相信她的忽悠,於是就決定趁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偷偷溜走,她直接走出去:“你當上皇親國戚之後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呀。”
單深感激地說:“那是當然。”
連夢露欣慰地點點頭,緊接著大步流星地走向男科門口,現在還是趕緊往警察局的方向走比較靠譜。
單深大步走向連夢露的方向:“我仔細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覺得你不能留。”
連夢露停在院子裏麵問;“理由呢?”
這人一會兒要腎,一會兒又決定放過她,等到最後的時候居然又想要她的命!
媽的!
你作為男人立場就不能堅定一點兒嗎?
連夢露都快被氣哭了。
單深的眸子在黑暗之中顯得無比陰森:“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所以我必須要殺你滅口,要不然萬一你到溥儀他孫子還是曾孫子的麵前,告發我……”
拜托。
溥儀的後代現在根本沒有在當皇帝好不好?
連夢露更覺得悲痛,她沒有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能夠輕輕鬆鬆地把交腎不殺的自己逼到不死不行的地步。
有這樣悲慘的遭遇證明了什麼?
證明了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腦子有病的人的想法是非常不對的。
連夢露欲哭無淚地解釋:“身上背負著一個人的性命,估計愛新覺羅家族是不會認你的。”
單深不慌不忙地解釋說:“古代帝王弄死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我不殺一個人,他們可能會覺得我沒有繼承愛新覺羅家族的野心。”
連夢露:“……”
好的這家夥不不學,懷的東西這家夥學的比誰都快。
連夢露此時都不知道她是應該想辦法抱住自己的性命,還是應該誇讚這人入戲速度快了。
單深握緊手中的匕首,不緊不慢地靠近連夢露:“你乖乖站子哪裏不要動,這樣等我將來繼承了皇位,你就能夠成為第一個被我殺掉的人了。”
被說她是被一個普通人殺掉,就算她是被古代的皇帝幹掉他也沒有一點兒的成就感好吧!
連夢露就不懂了,這個人為什麼會覺得他要是溥儀的話,死在他的手上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兒。
難不成他從小到大在學校學的都是封建製度中不好的東西嗎?
連夢露決定繼續努力,爭取說服麵前這個愚蠢的男人:“暴力的皇帝最後都被推翻了,要是你不像你們愛新覺羅家族覆滅的話,還是建議你對人民好一點兒。”
單深顯然懶得在聽連夢露的廢話:“你站那兒別動。”
他說完就舉著到衝連夢露衝了過去。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連夢露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單深跟在後麵,就跟條追著人咬的狗一樣,決定了要咬誰,就絕對不咬其他人。
就在單深追得歡的時候,幾個人影不動聲色地從花壇裏麵鑽出來,抱著單深大腿的抱大腿,趁機奪刀子的奪刀子,大家配合默契,三下五除二地就製服了單深。
緊接著站在一旁圍觀的女人遞上去一捆繩子,三個人成功地將魂傳過來的男人捆成粽子。
白全書做完這一切,奇怪地打量著四周問:“連夢露呢?”
剛才還見連夢露從他們的麵前跑過去,怎麼一轉眼就找不到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