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連夢露妄圖奪走他的清白,他居然還能反過來替連夢露著想,看來他還真是善良的沒邊了。
連夢露晃晃自己的腦袋,認真地解釋說:“我隻是沒有想到,你的腦洞居然也這麼大。”
她以前總以為南申是個跟白全書差不多,平時就跟別人開開玩笑,有機會就黑別人一波的那種。
可是南申剛才的行為卻清楚地跟白全書的性格劃分開來。
連夢露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唇角此刻抽的跟抽筋似地,想繼續說些什麼,可看到南申的表情之後,她還是默默地把那些話全部吞到肚子裏麵。
南申反問:“你的腦洞不是也很大嗎?”
他們兩個現在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有資格嘲笑誰好吧?
南申很不想解釋,可是連夢露的眼神卻叫他冒出了一種很詭異的愧疚感,不善於在師妹麵前解釋的他望著地板:“在說現在天黑的這麼厲害,咱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請你糾正一下你的形容。”連夢露微笑著說:“咱們兩個不是共處一室。”
這明明是個大醫院好吧?
連夢露由衷地覺得如果兩個人在醫院裏麵呆著就能讓南申想歪,那她肯定跟這個醫院的人都不清白。
南申老神自在地解釋:“你們的是男科室,我們的是婦科室,共用的字隻有一個室字,所以我用共處一室來形容好像也沒有錯。”
連夢露:“……”
解釋能牽強到南申這個地步,也真是夠努力的。
連夢露忽然想起什麼,她直勾勾地盯著南申,若有所思地問:“我比較想知道你怎麼會突然覺得我會對你下手。”
她不記得她平時醫院裏表現的有多麼饑渴啊。
南申尷尬地咳嗽兩聲:“師妹啊,你何必想不開呢?”
別人都是跟自己無關的話能不聽就不聽,可師妹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頗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連夢露總覺得這個內容不是很適合自己聽,她又忍不住好奇,於是隻能枉顧南申的提醒,板著臉,義正言辭地開口:“說。”
她在醫院裏麵明明就表現的非常乖巧聽話,懵懂可愛啊。
盡管長相上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總體上來說給人的還是非常老實的形象。
然而男科的同事看到她都跟看到豺狼虎豹的行為,讓她忍不住懷疑她的人設是不是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崩掉了。
南申偷偷地打量一眼,見四周無人,他才小聲地解釋;“你應聘到男科來,再加上偷偷摸摸帶著男患者去檢查室……”
他說著,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莫名。
現在剛來的實習醫生都敢光明正大地潛規則病人,而他這個幹了這麼多年的醫生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快進化成黃金單身狗。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冒出了一股非常心酸的感覺。
就像是心被泡在醋缸裏麵,然後又加上作料跟酸菜……
南申舔舔嘴唇,他也是越來越不爭氣了,想這種東西居然都能想到餓。
“……”連夢露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而疏遠她。
可悲催的是這事兒又確確實實是她做的,她也不能否認。
南申伸手戳戳她的肩膀:“你這行為,該不會是默認你是女色狼的事實了吧?”
要是他這麼說別人,別人肯定會反駁一下。
他小師妹未免也太實誠。
連夢露決定轉移話題:“其實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這些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她一直以為他的同事們秉持著同事之間應該互幫互助的理念,會默契地幫她保守住這個秘密的……
看來同事愛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
南申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白癡一樣:“當然是用嘴說出來的。”
在同一個醫院之中,嘴是最好的傳遞八卦的工具。
因此他們當然沒有必要舍近求遠,選擇用更複雜的方式傳遞八卦。
連夢露無語:“我還沒有蠢到不知道你們是用嘴傳播八卦的地步,我想知道的是誰把這個八卦散播出去的。”
冤有頭,債有主。
她也不想誤傷無辜不是?
南申更加嫌棄了:“這種問題你居然還問我?”
連夢露滿腦袋的問號,不問他,她還能問誰?
南申一副過來人的架勢,粗糙的手掌落在連夢露肩膀上:“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組長的外號就是通過到處傳播八卦才得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