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懶得問,反正都得救。
等閆冰徹底反應過來的適合,低頭去看,發現靳雲飛那邊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那個傷員的大腿處似乎是被什麼尖刺狀的東西刺入,而且傷口很深的樣子。
想要治療,就必須將那個依然紮在他大腿上的東西先拔出來。
但人的大腿部位有許多的血管,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造成大出血。這樣的傷,即使放在現在科技發達的醫院中,想要處理也需要十分的小心。
可靳雲飛手上除了他的銀針之外,似乎就沒有其他的工具了啊!
閆冰的心中滿是擔憂,她想不出麵對這樣的傷員,還能有什麼救治的辦法。如果換成是她的話,肯定會直接放棄。
但治療的人並不是她,而是靳雲飛。
隻見靳雲飛沒有絲毫的猶豫,對那個傷員笑著說道:“這東西紮在腿上,疼不疼?”
“還行吧,我都忘記它在裏麵多長時間了,一開始的確挺疼的,不過隻要不動,就不會太難忍受。”那人笑著說道,看起來還挺樂觀的。
“嗯。”靳雲飛點點頭,手上卻沒有絲毫的停歇,快速的兩針紮在傷員的腿上。
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傷員甚至還沒有感覺到,低頭的時候,赫然發現原本紮在他腿上的東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血洞,裏麵不斷有黑血湧出。
這個傷口因為放置太長時間,加上腿部的異物一直沒有取出,周圍的組織已經形成了包囊。
靳雲飛拿出一把小刀,放在他們搭建的火堆上麵略微烤了一下,便直接動手,將那些黑色和褐色摻雜在一塊的血肉腕了下去。
整個過程,傷員都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感覺十分的神奇。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割自己的肉,可他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正常情況下,被這麼處理,不是要被疼死?
一旁的閆冰也看傻了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靳雲飛動作嫻熟的就如同一個屠夫,沒錯,就是屠夫,他的每一刀都剛好能片下來一片黑褐色的肉,精準無比。
而且,他治療的整個過程,都沒有一點附和醫生這個稱呼,十分的簡單粗暴。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那個傷員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靳雲飛施為。
如果不是怕打擾到靳雲飛的工作,影響到治療,她真想走過去對那個傷員說:“大哥,切你肉呢,你有點反應行不行?”
“還好沒傷到骨頭,否則你這條腿就廢了。”靳雲飛一邊說著,一邊將小刀扔在旁邊。
這種割爛肉的事情,他以後都不想再做了,那種散發著腐臭味的爛肉,實在太惡心了。
從自己的懷中掏出止血散,均勻的灑在傷口上,不一會的功夫,不停流血的傷口就停住了。
隻不過這家夥的傷著實有點嚴重,雖然已經幫他處理過了,不過受傷部位那些被割掉的肉,想要重新長出來,沒些時日恐怕是不行的。
“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補一補,按照我的估計,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應該就能徹底恢複了。”靳雲飛認真的囑咐道。
作為醫生,他還是很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