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中,滿含著真誠和愛意,讓她不知道如何接受。
“去去去,你可別亂說,我,我可還沒想好……”尹浣溪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她捫心自問,現在對靳雲飛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說是普通朋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普通朋友,會在他差點被殺的時候直接淚流滿麵?會在他中毒昏迷不醒的時候時時相伴?會在他醒來之後每日探望,從不間斷?
可要說他們有什麼更深的關係,卻也不是。
雖然靳雲飛曾經對尹浣溪表白過,但至今為止,她都沒有真的答應。
一方麵是因為她老師的身份,另一方麵,是雙方家庭的原因。
他們的差距很遠,想要真的在一起,勢必會經曆重重磨難,而這些磨難,都需要靳雲飛一個人挺過來,她卻幫不上什麼忙。
想到這裏,尹浣溪突然愣住,自己剛才都在想些什麼啊。這麼想,不是代表著,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嗎?
尹浣溪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燒的滾燙,再也不敢繼續停留在病房中,轉身就要逃也似的離開。
靳雲飛奇怪的看著尹浣溪的表現,在她要走的時候,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問道:“溪姐,你這是要上哪去啊,剛才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你,你這壞蛋。”尹浣溪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心跳的更快幾分,想要掙脫,卻發現力量不如靳雲飛大,轉過身來用小拳頭捶打著靳雲飛的胸口。
說是捶打,那力道,也和按摩差不多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我鬆開,鬆開還不行嗎?”靳雲飛裝作很疼的樣子,連忙求饒。
“哼,這還差不多,那個,你沒事吧?”經過這麼一鬧,尹浣溪雖然俏臉依舊很紅,但卻緩過來不少,至少沒有剛才那麼緊張和慌亂了。
靳雲飛笑著道:“我能有什麼事,像我這樣皮糙肉厚的人,就算挨了槍子,都不一定能穿透我的皮膚呢。”
“你這是吹牛!”尹浣溪撇撇嘴,就要以物理的方式給他糾正。
不過卻被靳雲飛直接打斷了:“吹牛怎麼了,我就喜歡在你麵前吹牛,溪姐,武哥這兩天怎麼沒過來?”
尹浣溪微微一愣,無奈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武鐵棍的事,鐵成想要通過自己的力量將這件事情解決,這些天都在忙著這些事呢。如果他直接告訴他家老爺子,不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真不明白,那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
對此,靳雲飛卻能理解一點。
男人總是要成長的,武鐵成雖然並不想要從政,但他本身卻也沒辦法反抗武家老爺子的能力。既然無法掙脫,那麼就努力做到最好,武鐵棍想要的東西,就是他現在所擁有的。
既然是麵臨爭搶的東西,那麼就必須要有一個輸贏了。
“溪姐,這是男人的戰爭,我也支持武哥的決定。”靳雲飛笑著說道。
“你們真的是,一個兩個都歧視女性,哼,不理你們了!”尹浣溪沒好氣的說完,轉身就走。
這次,靳雲飛並沒有挽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卻更加複雜起來。
武鐵成這次已經決定要去爭取本來屬於他的東西,如果他成功了,那麼想要對付他身邊的關立龍,將會變成更加麻煩和複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