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銀針同時激射而出。
一枚正中射來的毒針,另一枚,則命中了山羊胡的身體。
“這,這是怎麼回事。”山羊胡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僵,根本不受控製,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雙目圓瞪,死死的盯著靳雲飛。
“你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我,我就用什麼樣的方法還回去,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靳雲飛冷笑一聲,大步朝著山羊胡走去。
途中的殺手們看著靳雲飛靠近,卻根本不敢阻攔。
連山羊胡那樣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們隻是一些小嘍囉,在這裏的殺手們,大多都是低級殺手,因為沒有任務所以滯留此地。
“這,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連掌刑官大人的毒都能解。”
“你沒聽到掌刑官大人剛才說的話嗎,他應該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估計是比掌刑官大人還要厲害的存在。”
“那咱們是不是有救了?”
“別亂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能確定呢,萬一被掌刑官大人聽到的話,咱們的小命可就危險了。”
聽著這些人的話語,靳雲飛大概猜到,這些人應該都不是心甘情願成為殺手的,八成是孩童時代就被抓來,強製加入的。
不過,靳雲飛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管他們的死活,不管他們是不是自願加入的,但他們確實是殺手,而且都殺了不少人。這些人當中,基本上沒有一個幹淨的,都沾染了其他人的鮮血。
所以,就算他們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
站在山羊胡的麵前,靳雲飛輕鬆的從他的手中拿過那把精巧的手槍,嘖嘖稱奇:“沒想到你們殺手組織還能弄到這種槍,原本應該是放麻醉針的吧,不過被你改造成了毒針。不過不管是麻醉針也好,毒針也罷,你絕對,這些垃圾對我有用嗎?”
說著,靳雲飛將槍口對準山羊胡,直接一槍射入他的手臂中。
“啊!”一聲慘叫從山羊胡的口中傳出,他並沒有其他殺手看起來那麼堅強,這種程度的疼痛根本無法忍耐,如果不是因為身體不受控製,恐怕都要滿地打滾了。
“放,放了我,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嘛!你,你這麼做,我們毒師家族肯定,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因為疼痛,山羊胡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很是痛苦的模樣。
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糾結,又想要發狠,卻因為疼痛根本發不出來,反而是略帶哭腔。
靳雲飛冷笑一聲,看著他,道:“很久沒有看到男人哭了,沒想到今天還有機會見到,嗬嗬,你覺得,什麼毒師家族的,我會害怕嗎?說吧,想要對付尹浣溪的人,到底是誰。”
山羊胡畢竟是這種毒的製造者,經過一開始的痛苦後,他很快找到了應對的辦法,臉色雖然慘白無比,但表情卻慢慢恢複了整場,他冷哼一聲,道:“小子,你以為你真的能解開我的毒嗎,別異想天開了。我製造的毒,天底下根本沒人能解,你以為你壓製的住嗎?就讓你再囂張一會兒好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知道什麼叫想要跪地求饒的感覺了!”
聽他那囂張的語氣,靳雲飛很是不屑,直接用槍再次瞄準了山羊胡的大腿。
“混蛋,你,你敢!”山羊胡再次痛苦的大叫,這下眼淚直接疼出來了,連帶著鼻涕也跟著一起流出來,很是惡心的模樣。
“少廢話,說不說,你這槍裏似乎還有幾發子彈的樣子,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滋味吧。”靳雲飛依然很是淡定的說道。
這一次,山羊胡真有些怕了。
他自己製造出來的毒,當然很了解其特性,少量注射,隻會引起劇烈疼痛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這種毒藥中摻雜了少量的迷藥,如果不及時破除的話,時間久了或者大量運動,就會引起中毒者昏迷。
但如果大量注射,效果又完全不同。
這種毒如果進入了心髒,會引起心髒驟停,呼吸困難,正常人很快就會死亡。即使經過了長時間的鍛煉,身體遠超常人的武者,也挨不了多長時間。
山羊胡可不想死在自己製作出的毒藥上,他心中驚訝,過了這麼長時間,靳雲飛都沒有任何中毒的反映,難道他剛才隨便紮了幾下,就將自己花費了十幾年製作出來的精品毒藥給破除了不成?
“我,我……”想到這裏,山羊胡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然後,他就悲劇了。
靳雲飛可不是過去那個心慈手軟的人了,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些該殺的人,並不會因為你的手下留情而心懷感激,反而會激起他們更強烈的反抗。那所謂的仁慈,也會被他們視為侮辱,十倍百倍的奉還。
所以,靳雲飛毫不客氣的再次開槍,命中了山羊胡的另一條腿。
至於身體,暫時他還不打算攻擊。
畢竟山羊胡的忍耐力有限,萬一直接把他疼暈了,或者毒性擴散,要了他的命,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可就沒著落了,靳雲飛不會幹這種傻事。
即使如此,山羊胡仍然快要承受不住來自四肢的疼痛,原本大滴大滴的淚珠連成一條線,鼻涕也隨之流淌,將他的衣服弄得髒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