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隻是一部分,至少我靳雲飛不會這樣做。”靳雲飛堅定的說道。
黑寡婦冷笑:“說得好聽,真的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大難臨頭各自飛。既然你們兩個喜歡玩這種遊戲,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好了,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人當中,隻能活下來一個,到底是你活,還是她活,你們自己選擇吧。”
說完,黑寡婦也不急著動手,反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兩人來。
梅朵立刻搶先說道:“讓他活吧,我這條命,也是他救下的,其實我早就該死了。”
“胡說什麼呢,沒有人是該死的。”靳雲飛連忙搖頭:“前輩,如果你一定要殺一個人的話,就殺我好了。”
“嘖嘖,還真是郎情妾意啊,看的我心癢癢。你們到底有沒有想好,到底是誰死,誰活啊?”黑寡婦如同看戲一般的看著兩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鬱起來。
“其實我知道。”靳雲飛沒有回答黑寡婦的問題,反而平靜的說道:“無論我們兩人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你最後都會將我們一起殺死,我說的沒錯吧?”
黑寡婦微微一愣,隨即饒有興趣的看向靳雲飛,道:“小夥子還挺聰明的嘛,本來我還想給你們點希望的,既然你看穿了,那就沒必要了。隻是,這遊戲的樂趣現在沒有了,嘖嘖,有點可惜呢!”
靳雲飛冷冷的看著她,道:“看你的模樣,也是個漂亮女人,為何心腸如此惡毒,簡直如同蛇蠍。”
“我是蛇蠍,嗬,那你們又是什麼!”黑寡婦頓時如同被認踩到尾巴一般,聲音尖銳的叫道。
“你難道不是?滅人家滿門,那至少也是好幾條性命,在這裏攔路搶劫的勾當應該也不是第一天做了吧。我剛才來的時候也觀察過,這裏應該是剛剛進行過翻修,除了主屋沒有去過外,其他的地方裝飾都很現代。你們武者,應該沒有這個品味吧,這戶人家原本的主人,應該已經被你殺了吧?”靳雲飛平靜的說著,仿佛是在和朋友聊天一般,隻是眼中的殺機卻無法隱藏。
從小接受父親的教導,告訴他一定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小時候的靳雲飛不明白什麼是善良,父親說就是不做壞事。
在那時候的他看來,壞事無外乎偷雞摸狗,不三不四的小事。
可直到現在,靳雲飛才發現,壞事有很多。偷雞摸狗的壞事與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相比起來,那些小偷小摸的人,反而善良的多。
像黑寡婦這種根本不在乎別人性命,可以毫不猶豫揮起鐮刀屠殺的家夥,實在是該死!
“是我殺了,那又怎麼樣,你想幫他們報仇嗎?”黑寡婦冷冷的笑著,根本不在乎靳雲飛的話。
勝者為王,她現在才是贏家。
“仇我是報不了,可能今天連我自己都要折在這了,不過,我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靳雲飛淡淡的說。
“哦?”黑寡婦如同看笑話一般的看著靳雲飛,問道:“你該不會想說,你還有什麼後手沒有用吧。我估計,你現在躺在地上連動一下都做不到了,真懷疑你是怎麼有信心,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的。”
靳雲飛撇撇嘴,這個女人很聰明,連他現在的情況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身上的傷很嚴重,現在隻要微微移動就會劇烈的疼痛。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至少現在他還能拚盡全力發出一擊暗器,隻是在腰部用不上力氣的情況下,威力會減少很多。
還是否能像上次那樣,順利將麵前的對手擊暈,靳雲飛根本沒有把握。
“我沒有後手,也不需要後手。”靳雲飛微微一笑。
梅朵驚訝,這個時候,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有什麼能耐你用出來便是,我都接著,我倒要看看你是有什麼底牌,才能有如此大的口氣。”黑寡婦說著,便朝靳雲飛走來。
雖然明知道這小子可能隻是詐自己,但常年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她還是第一時間作出決定,解決掉這個小子。
隻有他死了,才能真正消除威脅。
“如果我們死了的話,你和那個孩子,恐怕也活不了了。”靳雲飛知道,關鍵的時候到了,突然大喝一聲。
“嗯?”黑寡婦被這話嚇了一跳,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瞪著她深寒的眼睛,眼眸中充滿了殺意:“你什麼意思?”
“剛才你帶出來的那個孩子,應該不是你的手下吧。按照你這人的性格,手下也隻是你的工具而已,但那個孩子,你似乎很是關心照顧。特地把他帶到其他的地方去,目的,應該是為了不讓他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吧。”靳雲飛侃侃而談,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還身處險境。
梅朵愣愣的看著靳雲飛,似乎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她現在突然有種想法,如果這次真的能順利活下來的話,或許,可以和他真正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