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月國強盛時期的月古王朝有四個不可不知,也是統治者不得不拉攏的門派。
南宮又名籠月宮四大門派之首,北殿又名蝕日殿位居第二,西門又稱誕星門排名第三,東陵又稱散霧陵屈居第四。這些門派位於雨月國的東南西北四個極點,南宮四季如春、北殿常年冰雪、西門深居沙漠、東陵細雨不斷。
每個門派都隻有一個說話人,然後是四大護法,接下來是十二暗衛,再往後就是眾弟子。這些門派武力驚人,富可敵國,甚至有一些雨月國所沒有的人才、史書、藥物。
兩年前的護法之戰使得南宮的上星位護法暗澤一戰出名,以十五歲的稚齡奪得了天山靖泉的萬年雪蓮,成為了南宮宮主永夜的第一紅人。
“你走開!你走開······”幽幽樹林中傳出了一聲聲小男孩的哭喊,暗澤皺眉,加快了腳步聲音的發源地走去。不管認不認識那個求救的男孩,至少這裏是籠月宮的領地,在這裏行凶無疑是給籠月宮抹黑,這要是傳出去籠月宮的好名聲都會敗在這件事上。來不及多想,就看見一個身著錦服的持劍男子堵著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的去路,好像是要動手了。暗澤看見那人舉起了劍,而那個少年好像不會武功,他一皺眉,隨手折了一片樹葉朝那個持劍男子發去,隻聽見利器落地的“哐啷”聲和身體墜地的沉悶聲。那個少年啜泣著向暗澤看來,問道:“你是皇叔派來的?”暗澤走過去,盡管地上滿是枯葉和樹枝,他的行動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可見暗澤的內力深厚。暗澤用腳踹了踹身穿錦服的男子的屍體,問道:“你是皇宮來的?”少年點了點頭,暗澤又問:“你是誰?”少年撿起了地上的一塊金牌遞給暗澤說道:“我是小王爺,雨寒清蓮。”暗澤點了點頭,深墨色的眼就像是黑色的天空,看不出究竟,但是卻閃耀著星星般的光芒。暗澤結果金牌,看了許久,說道:“我記得雨寒清蓮是暗王,你的年紀看上去小了點吧?”雨寒清蓮聽言把剛才的驚心動魄都扔在了一邊,氣呼呼地說道:“我就這樣,不行啊!”暗澤“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不是不行,我隻是覺得你的年紀和傳聞中不太一樣,暗王少說也有二十了,你這幅摸樣怕是才滿十五吧?”雨寒清蓮慌了一下,咳了一聲,卻不料試氣氛更加尷尬,暗澤收斂了笑意,眼神又恢複了剛才殺人時的冷漠,說道:“聽著,我不管你是哪個王爺,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勉強,但是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這,不然下次可沒有這麼好運了,快回去吧。”
回到房間的暗澤心裏一直都有許多疑問,每想到一個答案又都搖了搖頭,不由得苦笑著躺在了床上。
半夜屋內燭光全滅,窗外的樹影和著月影在窗台上搖晃,暗澤突然驚醒,壓低聲音問了一聲:“誰?”隻見那窗台上漸漸顯現出了一個高挑的男子,男子破窗而入,直接落在半躺在床上的暗澤身上,笑道:“是我,你最親愛的師兄。”暗澤在黑暗中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送給這個自戀的師兄,說道:“給我下去!”見師兄有些猶豫,就一腳踹下,說道:“殘光,你搞什麼?”殘光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宮主讓你離開籠月宮,然後去北殿找當朝太傅——竹微煉。”暗澤一下子愣在那裏了,那裏還聽得殘光說些什麼“師弟啊,你這麼漂亮的,宮主居然把你放出去了”、“哎呀!以後宮裏就再也沒有像你這麼養眼的師弟可以讓我調戲了”、“以後我被那些師姐、師妹欺負都沒有人可以幫我了”、“······”暗澤隻覺得耳邊很吵,他暴脾氣地吼了一聲:“給我安靜!”朝殘光吼完這句話,暗澤一個翻身躍出了剛才被殘光踢壞的窗戶,直奔宮主無星的房間,也不管殘光還在後麵喊道:“喂,師弟我還沒說完!”
暗澤在樹枝間翻越著,就像一隻鳥一樣的靈敏,但是他卻沒有鳥一樣無憂的心。平日裏覺得近的不能再近的宦雪苑在此時此刻無比的遙遠,好不容易看見了苑口,停了下來,腳卻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樣再不能往前走一步,心裏就像堵了一大塊石頭連呼吸也不能平靜。
“宮主,暗澤沒有做錯過什麼為什麼要趕我走?”暗澤在苑口,看著院內正在和其他男人糾纏的宮主,在心裏問著自己,也是問著無星。那個男人太過妖孽,偏生又不自斂,就連那雙眼也是十分的魅惑。院內的無星若有若無的往暗澤這邊看了一眼,就好像是在怪他壞了他的興致。
暗澤歎了口氣,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