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見不到了嗎?可是自己應該怎麼問,自己憑什麼覺得他喜歡自己,又或是自己憑什麼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感覺。如果喜歡,自己難道就會和他在一起,這樣聚少離多?如果不喜歡,他一定會狠狠地嘲笑自己一番,說自己自戀的。
“我能說的隻有這些,剩下的交給你了,隻有你自己可以。”說著何戀看著快要走出校門和朋友說說鬧鬧的蘇齊淵,靠在安墨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安墨很少看到那麼認真的何戀,不禁轉頭看了幾眼,卻見何戀對她微微笑笑,於是轉身離開了。
其實何戀的這個舉動讓安墨感到很暖心,沒有說一定會陪著她,而是交給安墨自己來解決,就算自己放棄了也不會估計何戀的良苦用心。
安墨呆呆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蘇齊淵,緊張的拉住自己的衣角,還好校規嚴厲不準留長指甲,不然現在肯定被子裏的爪子戳了幾個血洞。
如果,自己叫住了蘇齊淵應該說什麼。如果,自己聽到了蘇齊淵的回答自己又應該怎麼說。如果……太多的如果。抓著衣角的手不禁用力更深了,緩緩的轉過身。
坐上回家的公交車,這趟車上的人並不多,空位子特別多,因為自己的家是到這趟車的終點站,於是到了最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插上耳機,將頭靠在窗玻璃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現在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子連安墨自己也出不去,不像難過但是空落落的,不像畢業的開心,但是似乎又有一種逃離後的輕鬆感。
“你聽的什麼歌,給我聽聽吧。”蘇齊淵聲音從安墨的左邊想起,空靈的就好像薄荷一樣,有點治愈的聲音。
安墨一臉震驚的看著蘇齊淵,不明白為什麼蘇齊淵會在這趟車上,拒自己所知這不是蘇齊淵回家的路,連順路都說不上,因為他們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因為曾經何戀對蘇齊淵開過玩笑,讓蘇齊淵送安墨回家,蘇齊淵邊笑說著邊上了另一輛相反方向的車。
如果蘇齊淵說自己是順路的自己絕不相信,其實換個說法就是自己在期待著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有點事,你回家是這趟車。”
“嗯,終點站下車。”
“正好,我在終點站的前一站辦點事。”
“什麼事,要去那兒?”安墨有些不相信,畢竟這之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有什麼事非得到那麼遠。
“你不懂,男人之間的事……”蘇齊淵故作神秘的說著,可安墨知道男人之間的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除了喝酒打架還能有什麼。
“耳機借我聽聽,反正不是第一次聽了,別那麼小氣,大家同學一場啊,以後指不定還見不見得到。”又是這樣專權主義。
不等安墨開口,直接拉過了安墨左耳的耳機。安墨也不惱,將右耳的耳機取下放在了左耳上,繼續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別看安墨表麵那麼冷靜,心裏可一點也不淡定,這蘇齊淵坐在自己旁邊,自己就有一種強烈的使命感,剛才自己可以給自己借口是人太多不好意思開口,可是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就算有其他人,也是陌生人,也和自己無關啊。
“你怎麼總聽這首歌啊?”耳邊傳來蘇齊淵的聲音,滿滿的全是抱怨。
“我喜歡你咬我,不想聽算了。”安墨作勢要去扯蘇齊淵的耳機。
“別別別,我就覺得這首歌太好聽了,我怕自己淪陷,被這男歌手掰彎了。”蘇齊淵無節操的話語直接打消了安墨的後動作。
這家夥不要臉起來可是無敵了,上次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直男,這轉身就彎了。真是好好的直男說彎就彎。
不再看蘇齊淵,繼續靠在窗玻璃上看著道路兩旁。這條路自己來過無數次,看過無數的人來人往,可是缺一個也沒記住,如果自己不問的話,以後蘇齊淵是不是也會像這些人來人往的人一樣,慢慢的自己就忘了他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