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運動會結束後蘇曉和寧靜兩個人就不停的在她麵前提起灝繁,然後這一個學期就在她們兩個無聊的八卦聲中結束了。
“知杭,這次放假你回杭州嗎?”寧靜和蘇曉問道。“不了,致遠公司那還有點事沒有處理清,”知杭應道。“知杭。”寧靜抬起頭來,問道,“你加入了致遠了嗎?”知杭搖搖頭:“隻是之前投過幾篇文章。”“哦。”
放假了,蘇曉和寧靜早就跑回了各自的家,知杭一個人拖著大大的行李箱,緩緩走在有些喧鬧的路上,不遠處有其他同學的笑聲,明明不遠,可,知杭感覺太遠了,遠到——他們一轉身就弄丟了她。自小父母就離異了,自己一直都是別人眼中的多餘,即使性格、氣質都完美至極,也不會有人要她。手機上有父母每人發來的一條短信,叫自己去跟他們一起過年,可,他們一個在美國,一個在法國,隔著千山萬水,這分明就是一種陌生人之間的客套。當年也沒人想過,年幼的她要與誰去度過那一個一個冰冷的新年,早就習慣了,習慣了看著身邊走著走著就沒有了人,但頭也不能回,淚也不能留,隻能一個人默默的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大年初一,知杭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起起落落的煙花,忽然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原來真的是煙花易冷。這時手機鈴響了,“喂?”“沐知杭。”一個低低的、富有磁性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伴隨著響亮的炮竹聲傳入自己的耳朵,直衝自己的心房,她有些不確定地問:“楚灝繁?”“嗯,出來放煙花吧!”知杭看著窗外的煙花散了,新的煙花又衝上雲霄,“好!”帶著一股一如反顧的決絕。
本以為會有好多人,沒想到隻有楚灝繁和一堆煙花,他摸著紅紅的鼻頭,朝著她咧開嘴笑,放了幾個煙花他們就都沒了性致,無聊地蹲在雪地裏,知杭睜著大大的眼睛,像個渴望糖果的孩子,灝繁看著雪地裏衣著單薄的女生,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憐惜:“冷嗎?”知杭搖搖頭,忽然就感覺到耳畔沒了呼呼的風聲,知杭抬頭,看見了灝繁線條柔和漂亮的下巴,灝繁緊了緊身上的大衣,護住懷中的女孩:“冷嗎?”“不冷了。”知杭低頭,頭發蓋住了半邊臉:“我抱抱你好嗎?”說著便帶著小心翼翼,緊緊抱住他。灝繁感到懷裏的女生的腦袋輕輕地抵在自己的胸口,幾滴冰涼的液滴落在身上,很快融入了衣服裏,是淚嗎?
灝繁,其實我好冷的,沒有人會給我這麼溫暖的懷抱,失去了太多,我自己都不清楚,誰是誰的過客。也許再也不會有人從我身後那麼溫暖的抱住我,好冷,真的,好冷…
知杭抬頭,看到焰火的倒影映在灝繁的眼中,帶著不可名狀的盛大,這是青春,還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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