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具體地址嗎？你知道蕭家嗎？”顧暖音心中有些心灰意冷，是啊，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該有的證據，該有的景物，都沒有了。
“蕭家？”老婦人口中重複著顧暖音的話，眼角突然流下了淚水，“一夕之間，一場大火，什麼都沒有了。不過逃出去了一個孩子。”
顧暖音輕輕地覆上了老婦人的手背，她的手背顯得很是粗糙，心中卻是一半難過，一半喜悅，難過的是無數次被提起的那一場大火，喜悅的是果然還有人活著。
“地址，我有，可是蕭家已經毀滅了這麼久，你來查她做什麼？”老婦人奇怪地看著顧暖音。
顧暖音強忍一笑，“我和蕭家有不解之緣，我這次來這裏，就是想將所有的東西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關於蕭家的那個養子，奶奶，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老婦人沒有再說什麼，她能看出來，麵前的這個小姑娘很堅強，並不是什麼壞人。
“那個養子，出了那場火災之後，便不見了人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之前……也有人到我這裏問過蕭家。”老婦人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誰？”顧暖音的警惕心一下子上來了。
“他說他姓莫……”老婦人回憶著說道。
莫司寇？
顧暖音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男人。
難道說，查這件事情的人真的就是他嗎？那麼他跟著她來莫斯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才不信，他說隻是出來旅遊。
顧暖音拿到準確地址之後，朝著老婦人道謝了幾句，便直接離開了。
剛走到路邊，準備打車，身後便響起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
“顧暖音，你就準備這樣丟下我，就走了？”莫司寇的眼中依舊是一片黑色，深不見底。
顧暖音將手中的紙條收收好，她本來就不想跟這個男人一起走，哪來的丟下？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顧暖音的麵前，顧暖音打開車門，剛坐上去，卻發現莫司寇也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麵。
“你到底要做什麼？”顧暖音瞪著莫司寇說道。
莫司寇回頭盯著顧暖音笑著說道：“我之前就同你說過，你去哪裏，我就跟去哪裏。”
“你真厚顏無恥。”顧暖音怒極反笑。
“多謝誇獎。”莫司寇的臉皮果真是很厚，竟然笑嘻嘻地承下了這四個字。
顧暖音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司機，“去這裏。”
司機點點頭，疑惑地看了一眼莫司寇和顧暖音。
莫司寇的雙臂枕在腦後，閉眼調休，一派悠閑，似乎已經提前知道了顧暖音想要去的地方。
顧暖音現在根本也不準備瞞著他了，剛剛那個老婦人就說過了，有個姓莫的年輕人去問過她蕭家，想來，這莫司寇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的消息。
蕭家被燒毀的地方，莫司寇說不定也已經查到了。
既然他厚顏無恥地想要一直跟著，就讓他一直跟著吧。
此時在國內，韓相臣桌前的文件一堆，幾乎都可以將他埋沒了，他是早上來上班的，一直不停歇地忙到了淩晨，李氏危機還沒有解除，剛剛從國外被召喚回來，他有些力不從心。
“總經理，已經查到顧暖音小姐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