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這裏距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我怕你……”
韓相臣的弦外之音,小陳自然是聽得出來,上一次給他下藥之後,顧暖音不就是自己打電話報警了麼?
誰知道這一次又會怎麼樣。
可是他自己這邊也是同樣危機,雖然捂著傷口的力道很大,卻完全沒法阻止血壓的流淌,那麼鮮豔的顏色,觸目驚心。
如果按照這樣下去,隻怕是他們還沒到醫院呢,他的血就流幹了。
這些到底,小陳知道韓相臣心裏都明白,再說現在時間緊迫,也容不得他廢話。
見韓相臣擺了擺手阻止自己繼續躲下去,隻看著他已經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再也不能耽擱,隻能拿過一件風衣披在了他身上。
同時也快速地打著電話。
冷著眼神看著隨即進來好幾個人,看到自己具是一愣之後,便將注意力放在韓相臣身上,然後大驚失色地樣子。
或許是經過上一次已經有了經驗,這次顧暖音的感覺倒是格外的清楚。
一直到那些人手忙腳亂地將韓相臣給帶走,低頭呆呆地看著手上已經逐漸開始幹涸的血跡,心底才突然滑過一抹十分尖銳的疼痛。
疼的她臉色煞白,忍不住彎腰抱著雙臂蹲了下去。
“嗬嗬,你還這是不死心啊,明明知道現在在他眼裏你什麼都不是,還不願意放手找到公司來了。
怎麼樣?他寧可離開都不想見你,這一次你總該想好要怎麼滾蛋了吧?”
隨著韓相臣被帶離,煩躁消失,本以為能安靜一會兒。
結果誰知道很快就有諷刺的聲音傳了進來。
抬頭看著突然開門闖進來的路漫兮,麵無表情,直到看著她逐漸瞪大了眼睛,才淡淡笑了笑。
“是啊,想好了。
這一次,我要拖著他一起下地獄!”
顧暖音不過隻是上去了一小會兒,韓相臣便在幾個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不用想路漫兮也猜得到他們之間一定是談的很不愉快。
本來不過是想著上來看一眼,順便讓顧暖音徹底的死心,畢竟她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這件事情拖得時間越長,就對誰都越沒有好處。
結果推開門的一瞬間,她卻是愣了。
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嗆的讓人幾欲作嘔。
顧暖音就蹲在一地的血泊之間,手裏拿著一把還沾著血跡的水果刀,衝著自己清清淡淡地笑。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眼前閃過瞬間的空白,想到剛才她上來的時候,看到韓相臣被人攙扶著離去的身影,路漫兮臉色開始有些發青。
那時候隔得遠並沒有仔細去注意,現在再回想一下,他人分明就是不對勁。
再加上現在地上那麼多的血,還有仍舊被顧暖音握在手裏麵的水果刀,她突然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你,你殺了韓相臣?”
“是啊,我殺了他。捅了他一刀,這一次的韓相臣,活不了了。”
“什麼……”
似乎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顧暖音的話一般,路漫兮倒吸了一口涼氣站在原地足足呆滯了好幾秒鍾。
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雙眼發紅,瑕疵欲裂地就朝著還蹲在地上的人衝了過去,從衣領上一把將人給提了起來。
“你捅了他一刀?顧暖音你居然捅了韓相臣一刀?
你憑什麼!
他不過也是個普通人,你這一刀分明就是要要了他的命!
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殺他的資格,你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