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您放心,我聯係的手術醫生十分有經驗,可以保證一定會將您身體的損傷減低到最小。”
這也已經是極限了,畢竟是要做這樣的手術,像韓相臣極力要求的那種不能有一點點的損傷,怎麼可能做到!
有了那一聲嗬斥還有陳賀的這些話,再看看那扇明明隻有十幾步遠卻偏偏就好像遙不可及的手術大門,顧暖音眼底的光亮一點點暗淡了下去。
再看向陳賀時,已經是滿臉的嘲諷。
“顧小姐?我記得上次見麵的時候,你還叫我韓太太。”
“額……”
被這麼搶白,陳賀笑的更尷尬,隻能求助一般地看著韓相臣。
正好對上對方朝著他使眼色。
也就是在這幾個呼吸間的時間裏,顧暖音突然發力掙脫了拉住自己的手臂,發瘋一般地就朝著門口奔去。
同時嘴裏麵也是不顧一切地高喊。
“救命啊……有人殺人,有人要殺我的孩子……”
近了,更近了,隻要再稍微努力一點點就好,伸出去的指尖都已經夠到了門把手……
然而,僅此而已。
身體原本就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變得弱了很多,再加上還挺著一個大肚子。
因為腰身被一雙有力的鐵臂抱住,顧暖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與以為的生機越來越遠。
那麼的絕望,絕望到手腳並用,隻恨不得抓爛身後男人那張冷漠的臉!
“你幹什麼!韓相臣你放開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你們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傷害我肚子裏麵的孩子!
我要告你,告陳賀,告這家醫院!”
喊得聲音始終那麼大,企圖能夠驚動別人。
哪怕隻是因為好奇而進來看上一眼,說不定大順就得救了!
可是,讓她感到心涼失望的是,那扇淡藍色的門卻是始終緊閉著,別說是被人推開,就連一點點的動靜都沒有。
而她自己也被鉗製的動彈不得的同時,微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傻了音音,這個孩子是殘缺的,就算是生出來對他而言也是痛苦,還不如一早就放棄!”
“你說什麼?”
已經這麼些日子了,大概也就隻有這一刻話題中所牽扯的,才是關於大順本身的吧?
停止了掙紮掐著韓相臣的胳膊奮力轉身,顧暖音的神情之間帶上了一絲茫然。
“你說孩子是殘缺的,什麼意思?”
明明隻有那麼短的距離,可是卻一點兒都看不清楚對方的眼底的神情。
隨即一個淩激,還沒等到他的回答顧暖音自己倒是否認掉了。
“這不可能,明明上一次去做檢查的時候大順還是好好的,醫生說他很健康的,怎麼突然就成了殘缺的了?
嗬嗬,真是沒想到啊,韓相臣你為了讓我放棄孩子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我倒是好奇了,還有什麼樣的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恐怕也沒有了吧?
無情,無心。枉這麼多年的時間,還是看錯了他!
聞言,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原因,韓相臣直接別開眼根本沒有回答的打算。
這次開口的倒成了始終關注著他們的陳賀。
“顧小姐,韓先生並沒有欺騙您,事實上您肚子裏麵的孩子心髒發育的並不是很好。
上次檢查的時候因為症狀不是很明顯所以醫生也沒有注意到,不過後來血檢的結果出來我們才……
咳咳,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我們還是不建議你把孩子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