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順地應著，顧暖音掙紮著從男人的懷裏出來，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更加討好起來。
“那個，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來著。”
瞄了她一眼，目光極其清淡。也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韓相臣便直接開口斷了她的念想。
“如果是因為檢討的事情，你就不用說了，沒得商量，必須要寫！”
“啊……”
拉長了調子哀嚎一聲，下一秒，顧暖音臉上就帶上了異樣的光亮。
“那……我要是換種方法檢討，不知道成不成……”
邊說，邊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輕輕搖晃著。
瞳孔微微深了深，眼底也在一瞬間噙滿了笑意。
偏偏那張臉上，還是一如既然地冷淡。
“嗯，這個得看你表現，能夠讓我滿意，才有的商量！”
這男人，真是……
沒想到自己鼓起勇氣主動，收到的居然會是這樣的答複。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未免也太讓人頹敗了吧？
收斂了神情，顧暖音還是很幹脆地將胳膊給收了回來。
“那算了，本來還想賄賂一下你的，現在既然你這麼鐵麵無私，我也隻能乖乖認栽。還是去寫吧，不換了。”
“已經晚了。”
一伸手將女人拘進自己的懷裏，俊臉緩緩下壓。
“我接受你的賄賂，不過……檢討依舊！”
“韓相臣，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敢，馬上給你試！”
什麼叫做與虎謀皮，什麼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什麼叫做唯男人與小人難養也，在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之後，顧暖音總算是了解了個透徹。
第二天上午，坐在前往法國的飛機上，穿戴極其保守，除了一張臉，不讓自己身上的一點兒皮膚裸露在外麵的女人還忘不了一直碎碎念。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則是一臉滿足都眯著眼睛假寐，如同一隻饜足的貓。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讓顧暖音恨得牙癢癢。
“卑鄙，無恥！小人，流氓！明明說好了的，可是卻不遵守約定，還有這些痕跡，讓我怎麼見人?
法國現在的氣候那麼好，我卻不能穿裙子，不能穿短袖……”
說是碎碎念，可一點兒都不讓人感到厭煩。雖然沒有睜眼，韓相臣的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身上也有，你要不要看？”
“……韓相臣你真是夠了！”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而且還能夠將不要臉展示的這麼光明正大理所應當，也是沒誰了。
果然是不能繼續一起愉快地相處了，直接將自己的外套扔了過去，顧暖音一臉憤然。
“絕交，我要跟你絕交，拿好，這是我的衣袍！”
“噗哈哈哈……老婆我知道你昨晚沒睡好，火氣大，不會跟你計較，至於你的外套，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不要。”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大清早就趕我起來寫檢討，我又怎麼會補不了眠？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守信譽！”
整整一萬字的檢討啊，那酸爽，誰能體會的到？
對上女人如此怨念，也難為了韓相臣，在大笑之後，還能繼續保持著一本正經。
“乖，要是男人在床上還守信譽，就不是男人了，別計較這個，要是實在困得厲害，就在飛機上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