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她這不提韓相臣還好,一提,之前還算是溫和的眼鏡男人立馬就勃然大怒起來。
霍然起身,目呲欲裂,
“韓相臣算什麼?
隻是一個神經病生的孩子而已,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韓家的血脈呢。
也就那個老東西一直袒護著他!
不過韓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姓相的說了算!
還有那個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野種,早就應該跟著他那個瘋瘋癲癲的一起去死!”
雖然曾經在韓相臣的身邊跟跑了好幾年,但是對於韓家的事情,顧暖音還真就是不大了解。
當初知道他是堂堂韓家孫子的時候,也是感到很震驚。
一點兒也無法將那個一開始靠著做兼職過活,後來又靠著冠軍獎金跟演戲起家的男人跟韓氏牽扯到一起。
現在猛然之下聽到這些事情,也是震驚不已。
難怪他骨子薄涼,原來經曆的這些,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當然了,更加讓她難以接受的,還是那些辱罵的詞彙。
那樣一個人,怎麼可以被人這麼辱罵?
提心吊膽的一口氣驀然變成了憤怒。
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堪憂,顧暖音隻微紅著眼死死地瞪住那個自稱是韓家人的眼鏡男人。
“你說誰是野種?
有本事,你把剛才的那些話,再說一遍!”
或許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所以顧暖音的這點兒憤怒,在眼鏡男人看來,可有可無。
“怎麼了,侄兒媳婦,難道你還不相信叔叔的話?
別說是他了,就連他那個喜歡自作多情的媽,也是一樣的不堪。
當年要不是姑姑一手護著她,她早就被我大哥掃地出門了,還哪裏有機會生下個崽子跟我們來搶韓氏的繼承權?
至於韓相臣……
嗬嗬,我大哥壓根都沒有跟那個女人睡過,哪裏來的孩子?
他不是野種,是什麼?”
那麼汙穢的詞彙,被加在心中最完美的那個男人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被人提及。
就像是有一枚鋼針,在不斷地刺激著顧暖音的本就緊繃的神經。
這一刻,那些什麼危機,什麼陰謀詆毀,統統都被她給拋諸了腦後。
最大的想法就是,抽這個滿嘴噴糞的男人幾耳光!
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不過沒真的用抽的,而是在衝過去的一瞬間,用最快的速度抄起了之前看好的那個花瓶。
“你才是野種,你們全家……哦不,是你的子孫們,才全部都是野種!”
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哪裏來的那麼大力氣跟速度。
隨著話音落下,“哢擦“一聲脆響,那個花瓶,就直接在眼鏡男人頭頂上碎成了片。
因為壓根就沒有防備,又是在猝不及防下,眼鏡男人直到被砸中了之後,才反應過來。
當即兩眼一翻,就直接朝後倒了下去。
等外麵那些聽到不對勁的保鏢衝進來之後,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板。
還有一個哆嗦著滿是鮮血雙手的女人。
還好他們的反應也是夠快,兩人蹲下去查看自個老板的傷勢,剩下的人,都虎視眈眈地死盯著顧暖音不放。
就好像之前還是無害,轉眼之間就會變成多麼凶猛的生物一般。
顧暖音也是沒想到居然真的就被自己給得手了。
剛在一時衝動頭腦發熱,也還沒覺的什麼。
現在看著對方滿頭鮮血地倒在地上的狼狽模樣,一個淩激順著脊背便直直竄上了腦海。
“完了,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