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人很快落單。
之前人多還不覺得，一跟韓相臣單獨在一起之後，顧暖音便是滿心忐忑。
“都怪路漫兮，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話了！”
喜歡韓相臣這件事情，一直都是顧暖音心底最大的一個秘密。
當年鼓足了勇氣想要說出來，主動表白的時候，他卻突然就變得冷漠疏離起來。
然後不說一句話，就遠離了自己的生活。
好在後來重逢成婚。
不過，他的變化，以及對待自己的態度，卻讓顧暖音再也沒有了想要開口的勇氣。
因為害怕說出來，換來的，隻是一通誅心的嘲諷。
結果現在冷不丁的就被路漫兮給說了出來，令她始料未及。
好在提心吊膽了一路，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在確定了韓相臣並沒有什麼異樣時，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同時，也是滿心失落。
他果然知道。
也果然是，不在乎。
精神頹廢了下去，腳步自然也慢了下來，落下了韓相臣好幾步。
見他越走越遠，害怕會趕不上，顧暖音忙吸一口氣低著頭狂奔。
然後，一頭撞上了一堵肉牆。
“啊，你突然停下怎麼也不說一聲？”
因為跑的速度也算是快的，結果這一撞，自然是不輕。
捂著腦袋抬頭，顧暖音疼的眼圈都紅了。
看到的，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了身，就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她的韓相臣。
眼神中，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亮度，閃的顧暖音都不敢繼續跟他對視下去。
剛要避開，就聽到對方開口了。
“剛剛路漫兮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問這句話的時候，雖然無法猜測韓相臣到底是個什麼心態。
不過人卻是直直逼視著顧暖音的眼睛，不給她任何一點逃避的機會。
頭皮瞬間一緊，完全是處於本能的反應，顧暖音便開始裝傻。
“啊？路漫兮的話？哪句？
你是不是想問我們之前在哪裏見過？就是那次去公司……”
“顧暖音！”
微微抬高了聲調打斷她，韓相臣雙眼熠熠生輝。
像是押上了什麼賭注一般，抬起雙手，擱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接上的話語，卻是清淡的，一個不慎就會被風給吹散。
“你是不是喜歡我？”
顧暖音，你是不是喜歡我？
雖然韓相臣說這句話的時候，聲調很輕很輕，好像隻要重一點，就會破壞了什麼一般。
可是，偏偏聽在顧暖音的耳朵裏麵，就仿佛是自帶著回音效果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回蕩著。
韓相臣問她是不是喜歡他！
他問她是不是喜歡他！
就像是之前那些所有的種種壓抑，在一瞬間就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顧暖音差一點就直接點頭，用平生最堅決的語氣告訴他，是！
她顧暖音是喜歡韓相臣，已經喜歡了很多很多年！
然而，將要出口的肯定，在觸及到對方眸底那一點點的微涼之後，終還是頓住了。
明明是欣喜若狂的時刻，記憶深處，卻就那麼不合時宜的，又有另外一道回憶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