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收住劍,眼神比剛才凝重了許多。
趁著這個機會,薛平又從地上摸了根樹枝。
這次白衣少女沒有著急,她繞著薛平轉了幾圈,突然從側麵攻了過來。薛平猝不及防,手腕差點中劍。白衣少女得勢不饒人,長劍又貼了上來,像附骨之疽一般。薛平雖然臨戰經驗不多,可是反應卻是很快,躲過幾次險招後,他的烙花劍法就開始順手起來。烙花劍法講就的就是一劍烙花,如何才能做到一劍烙花,唯快而已。江湖上快劍不少,烙花劍法卻是其中翹楚。
纏鬥了十餘招,薛平的樹枝又斷了。白衣少女本是想用長劍削斷薛平的樹枝,可沒想,對方內力深厚,竟能將樹枝使得如鋼似鐵,兩次斷他樹枝都消耗了不少氣力。而她這夜已經力鬥數人,體力已經大打折扣,這般消耗是她萬萬不想見到的。
不待薛平去撿樹枝,白衣少女搶攻過來,她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勝之不武,但目前的形勢讓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是薛平好像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搶在她前麵躲開劍招,一個懶驢打滾,起來時,手裏多了根樹枝。
薛平武功不高,隻會一些花拳繡腿,雖然有易筋經和烙花劍法這樣頂級的武學,但真要和人動手,還是略顯不足。但是薛平悟性極高,對方用過的招式,他基本能銘記於心,對方再施展時,他早已做到心中有數。這些在他和林薇薇對練的時候,他早有所覺悟。此時麵對白衣少女,雖然對方武功在自己之上,可是憑借自己的超強的洞察力和兩大神功,堪堪能打個平手。
兩人又交手了五十餘招,薛平開始慢慢占據上風,可是他並沒有爭強好勝之心,隻守不攻,兩人看起來還是平分秋色。
就在兩人鏖戰正酣之際,白衣少女突然退開兩步,捂住腰間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你這個卑鄙小人!”
“什麼?”薛平突然被罵,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衣少女不再說話,靠在一顆大樹上,看著薛平右邊一片漆黑處。
“哈哈哈……”伴隨著一陣陰柔的笑聲,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薛平楞了下,來人正是他在封府遇見的黑衣人。
看到薛平的表情,白衣少女更加認定薛平和黑衣人是一夥的了,握劍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陶女俠,怎麼了?今天怎麼不說教了。是不是覺得全身沒力氣,耳朵裏嗡嗡作響?”
“那個……”
“閉嘴!等下再收拾你!”黑衣人顯然也認出了薛平,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薛平立馬把想說的話給縮了回去。
“別廢話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絲黑色的血從白衣少女捂住腰間的手指縫裏流了出來。
“我當然會殺你,不過,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以報你羞辱我之仇。”
此時白衣少女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癱倒在樹下,眼睜睜看著黑衣人朝她走來。
薛平幹咳了一聲,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滾開!說了我等下再收拾你!”
“你不能殺她。”
“什麼?我剛才見你和她鬥得你死我活,難道你現在又準備救她?”
“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
“我和這位姑娘並無仇怨。”
“那你就給我讓開,我和她有仇。”
“抱歉,我不能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