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燕深呼吸幾口氣，轉而又道：“下午有一場記者發布會，將再次確定我們的婚期。”
“如果你還想救顧氏，或者快點救顧氏，可以把婚期提前，我不介意。”
顧行之頓了頓筆：“你不用在我麵前裝，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
“顧氏有危機，石家也好不到哪裏去，各取所需罷了。”他冷聲道，一語道破。
石燕臉色都僵住了，他怎麼知道?
石家確實出了些問題，但這屬於高級機密，家裏除了她還有父母加上一個工作了很久的員工，就沒有人再知道這件事了。
可現在卻被顧行之淡然的說出來，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一般，這讓她臉色變了又變。
石燕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歲喜歡顧行之，但年齡擺在那，她一個三十歲多一點。
多年的生活讓她存下許多的經驗，她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死皮賴臉的往上貼，也不會丟棄自己的尊嚴。
但她想要得顧行之總要用一種方式。
可她現在發現她錯了，她以為顧行之必須依賴著她，依賴著石家，結果他什麼都知道，隻是在看她的笑話。
石燕突然覺得自己那些故作高傲的樣子如此惡心，在顧行之的眼裏，大概就是個跳梁小醜吧。
她不再多說，也不再威脅顧行之。
到了下午他們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去了記者會，兩人穿著搭對的禮服出現鏡頭前。
石燕放棄了她的紅裙，一身藍色長裙現身，在她身邊的穿著亮藍色西裝的顧行之，大概是衣服襯托的原因，看上去很是般配。
記者是個懂事的，直入主題：“請問石小姐顧先生什麼時候辦婚禮?”
“兩個星期後。”石燕回答，親昵的拉住顧行之的手臂。
“婚禮現場會是公開的嗎？”
“會的，我想讓更多的人見證我的婚禮，畢竟一生隻有一次！”石燕繼續答著。
顧行之始終沒有說話，他冷著臉現在聚光燈下，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走個過場。
石燕機巧的回答著記者一個又一個問題，而記者們本就比較害怕顧行之，他臉上冰冷的神神色更是讓他們不敢多問。
所以話筒都轉移到了石燕這邊，由石燕來回答所有的問題。
當然，人之間有懂事，肯定也會有笨拙的。
剛巧在這裏就出現了一位。
一名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記者擠了進來，把話筒遞到顧行之的麵前。
“顧先生！您的前妻看去世不久，現在再婚您心裏會有一點點不舒服嗎？”女記者話出驚人。
嘈雜的記者們一時間全部安靜下來，等待著顧行之的回答，關於顧行之前妻的問題其實是個禁區。
他們這些記者在被允許進來之前就被警告不要問這類的問題，所以沒有一個人去提。
不過這會有人願意出來當冤大頭，他們也不介意收漁翁之利。
那記者還在等待著顧行之回答，因這場記者會是直播的原因，所以這樣的問題不能直接無視，更不能大發雷霆把這個的女人給趕出去。
顧行之的眼眸閃了閃：“沒有。”
“那顧先生您覺得相比於您的前妻，石小姐會更好一點嗎？”那記者繼續問道。
場中一片寂靜，顧行之此時眼裏暗沉的神色讓記者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那個問話的記者也意思到自己的說錯話了，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來。
氣氛裏有些尷尬，倒是石燕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前妻自然有他前妻的好，但是行之願意跟我在一起肯定也因為我有好的地方。”
“不過是各有所長，為什麼一定要分個高下?”石燕輕而易舉的說出一大段話給出一個台階。
那記者連連點頭說是。
記者會持續了兩個小時，等到記者們終於散去，顧行之臉上已經有了不耐。
偌大的場子裏石燕站在他的身邊，助理快步跑過來，低聲道：“總裁，剛剛那個記者要對她進行撤職嗎？”
“隨你們。”顧行之離開，助理會去處理。
而他有些累，他恨不得此時此刻就能擁抱到方靈兒，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
顧家。
方靈兒正坐在電視機前，大存的電視機裏是顧行之和石燕的臉，右上角標了一個直播的標誌。
她認真的看著，就這麼維持著一個標準的坐姿做了將近三個小時，直到電視裏的顧行之和石燕消失許久她才緩過神來。
像是做了一場夢，她也多希望這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