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自己反正是不想去的。
“不行,我得和你敘敘舊。”左飛義正言辭的拒絕:“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他知道方靈兒死亡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隻覺得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專家和證據都擺在那裏讓他不得不信。
他也頹廢了一段時間,甚至在知道顧行之要訂婚的消息時,恨不得上門打他兩拳。
但他克製住了自己,現在的他不是那個在學校裏的左飛,而是管理著整個左氏集團的總裁。
他不能衝動行事。
“什麼怎麼活過來我是沒死好嗎?”方靈兒沒好氣地說道:“本來是要死的,運氣好碰上了一個貴人。”
“貴人?”
“就是正好被人救了。”方靈兒歎了口氣,正視左飛,眼角的餘光看著外麵變換的景色。
“現在你可以讓我回去了吧。”方靈兒說著,語氣有些焦急。
她還趕著回家去給顧行之做飯呢,不過左飛依舊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你先跟我去個地方,等會兒再回去。”
方靈兒抿唇,點頭。
左飛帶著方靈兒到了一家酒店門口,是雲城的五星級賓館,方靈兒和顧行之一起來過這裏許多次,都是進行晚宴。
她看了眼穿著講究的左飛,看來他是來參加晚會的。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方靈兒又看了眼自己,白色T恤和黑色熱褲,怎麼看都和這裏格格不入。
左飛開門走下去:“我來這裏有事,你先在這裏待著等我,我還有些話要問你。”
他說著走在了進去,方靈兒坐在車上,由司機開車送到了後門。
後門和前門截然不同,很暗很安靜,連著一個地下停車場,裏麵擺滿了豪車。
方靈兒和左飛的司機說了聲就自己走了進去,她也是好奇,今晚是個什麼晚會,因為這種晚會一般顧行之都會在,但顧行之這次好像不在,因為他沒有告訴自己。
她漫步走進去,站在不顯眼的地方觀察著。
舞池裏有穿著精致的男女們正在翩翩起舞,也有些商人們拿著紅酒杯在談天說地,整個宴會廳都很熱鬧,這種熱鬧的場麵方靈兒見得也多了,並不好奇。
她在舞池中尋找著左飛的身影,看了幾圈都沒看到人,按道理左飛應該是比較顯眼的。
不等她多想,沸騰的人聲突然停下,左飛從入口走進來,步履緩慢優雅,嘴角含著淡淡的溫潤的笑容,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
方靈兒站在二樓的角落都能聽到花癡女們的吸氣聲。
左飛停下腳步,馬上有人上前攀談,他也和他們交談,頻頻點頭。
方靈兒看了會眼裏的光芒黯淡下去,這樣個等法,還不知道等左飛要等多久,他身邊的人走了又來,一批一批的,沒有半點要讓他一個人的意思。
得了,這還不知道要等到幾時。
方靈兒隻想走人算了,想到左飛以前幫了自己那麼多,現在要她等會也不算過分,方靈兒掏出手機撥打顧行之的電話,想和他先說一聲。
電話響了幾聲,然後被掛斷,她又打過去,又被掛斷,如此進行了四次,方靈兒終於放棄了。
她憤憤的把手機放下,等了一會沒見顧行之發消息過來,收起手機跺了跺腳。
“這可是你先不理我的!”方靈兒輕聲自言自語道。
“聽說顧氏總裁顧行之也來了?”
“對,還是和他那個新未婚妻一起來的,這次場麵大,估計也是趁這個時候兩個人一起來見見老板什麼的,以後也好工作。”
“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胡說些什麼,這個石燕可比以前那個方靈兒各方麵都好多了。”
兩個女聲在方靈兒的身邊響起,她看過去,兩個人都穿著服務員的服裝。
她把自己的劉海弄下來,找左飛的司機借了副眼鏡也去穿了身服務員的衣服。
方靈兒站在鏡子前轉了個圈,這個樣子就算是顧行之估計也認不出自己,方靈兒低眉掩目的走出換衣室。
她不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麼,但她想盡量離顧行之近一點,這樣說不定能把心裏的不安減少一些,方靈兒走進大廳,此時舞廳裏的音樂已經停了下來。
方靈兒端著一個小盤子在人群中穿梭,上麵放了兩杯紅酒。
現在所有人都忘記了她,都認為石燕能配的上顧行之,他們兩的名字在別人的口中放在了一起,未婚妻未婚夫……
她隻覺得喉頭一梗,心裏悶悶的,好似重要的血管被什麼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