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字卡在喉嚨裏怎麼都出不來。
他有些難堪:“不管如何,現在方靈兒法律上還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們看得起我,你們也算是我的兄弟。”
“朋友妻不可欺。”說罷,顧行之繞過井中正打開方靈兒房間的門,淡然關上。
門外的井中正和左飛沒有阻攔。
確實,不管他們再怎麼喜歡方靈兒,現在的方靈兒,依舊是顧行之的妻子。
他們除了得不到方靈兒的心,甚至想得到她的心都是道德上不允許的事。
方靈兒正在換上房間裏的擺好的白袍睡衣,香肩還裸露在外麵,胸前大半風姿展現在顧行之眼中。
“啊啊啊!!”她驚叫著,迅速用睡衣把自己的裹得一絲不露。
左飛和井中正一驚,連忙打開門,看到臉色緋紅的方靈兒。
“出去!”方靈兒大喊,三個人盯著她像看山頂的野猴子似的。
方靈兒一吼,左飛和井中正都乖乖退了出去,顧行之也跟著轉身,不過他是去把門關上了。
他是最為淡定的哪一個,從看到方靈兒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毫不激動。
這反而弄的方靈兒不好意思了,她清了清嗓子:“你進來幹嘛,出去。”
這聲出去說的沒有氣勢,細聲呢喃著有些撒嬌的意思。
顧行之走到方靈兒的身前:“靈兒,我們和好吧。”
“和什麼好?”方靈兒坐到床上,攬過被子,這是顧行之第二次提重新開始的事。
這次方靈兒的心有些動搖,她沒有再一口拒絕。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不出拒絕的話,其實心底,她是想和顧行之在一起的吧……
“你是因為我的感情問題,所以才想要離婚,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顧行之,沒有了你方靈兒不行!”
“我或許是看不清自己感情,也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可靈兒,我再怎麼樣,喜歡的也隻是你。”
“不管是溫柔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隻是你一個人,我想和你在一起。”
顧行之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方靈兒久久沒有出聲。
“顧行之,你說錯了。”方靈兒捏緊了被子,終於想把自己心裏所想一吐為快。
“我和你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根本就不止是你喜歡的是誰這一點。”
“這段感情,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不那麼完美,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有好過,也壞過,也曾真正的確定過自己的感情。”
“但是,我們堅持了多久?一件件事撲麵而來,我們之間的信任與情感逐漸減少,終於,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你體驗了我的另一個性格。”
“那讓你很舒服,因為在你看來,那好像是我們之間又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而剛好,這個機會也非常合你心意,那個溫柔的我讓你很喜歡。”說到這裏,方靈兒停頓一下,抬頭麵色肅靜的看著顧行之。
“禍不單行,我又恢複記憶,不再是那個溫柔的我,甚至還忘了和你之間發生的事,我又回到了那個讓你不信任,讓你沒有多少感情額女人。”
“你說重來,也不過是不甘心,不想放手,因為你覺得,那個溫柔的我也是我的一部分,還有可以在一起的可能。”
方靈兒說了一大番話,她目露堅定:“你又錯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希望。”
這是她想了許久,用心想出來的結果。
她對顧行之是有感情的,但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那感情有多深,是否深入骨髓。
如果沒有,她要趁早和顧行之斷了來往,免得夜長夢多。
可當她說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希望時,自己的心都跟著一顫,眼裏瞬間聚集起淚水。
淚眼朦朧的她就這麼出現顧行之眼裏,顧行之想抬手把她還未流出的眼淚輕輕擦去,卻僵硬得抬不起手。
他頭皮發麻。
方靈兒說的都是她真心所想,那他要怎麼辦?
沒有任何希望?
怎麼會?既然有感情,為什麼要放手,什麼叫沒有希望?婚都沒離!
“方靈兒!”顧行之聲音有些許沙啞,他俯視著方靈兒,無比認真:“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像是要把這些話刻在方靈兒的心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方靈兒終於控製不住眼淚,任它留下。
她手指都在發顫,顧行之那麼決然的說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為什麼?
仿佛從泥沼中被拉出來,方靈兒全身都有些脫力,這和她想的結果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