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方靈兒對著井中正點了點頭,她決絕地將頭轉了過去,不再看那個男人一眼。
盡管那是她曾經朝思暮想的男人,是她生命的全部,但是一切都會隨著時間淡去。
“靈兒,靈兒!”
顧行之伸出手來,想要挽留她,但是最終他隻能抓住了這天底間的西風和風中那淡淡的香味。
顧行之清楚得知道這是方靈兒的發現,他曾經無比地癡迷,也在她那具充滿魅力的身體上不停地耕耘,但是這美好的一切,已經被他親手給毀了。
“全都毀掉了,不是麼?”顧行之的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
他轉過身去,留給這天地一個寂寞的背影。
事業和愛情,沒有事業就沒有愛情,顧行之不想放棄事業,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事業確實比愛情重要的多。
“放棄一些東西,我又會得到一些什麼呢?”顧行之歎息一聲,落寞地向著遠處走去。
...
“嘩啦啦~”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躺在酒店床上的方靈兒正在那兒發呆,她對著天花板,心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哎,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方靈兒歎息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到底是住在懷念過去的顧行之,還是對未來迷茫生活的恐懼?
“也許...我是不是把話說的太絕了?”方靈兒想起了今天下午她對顧行之說的話,盡管顧行之那樣對待他,但是在她的心中,仍然還是存有一些眷戀的情節在裏麵。
好歹也是兩年的夫妻,感情如果說淡就淡了,那還能叫感情麼?
感是想法,情是愛。
先有想法還是後有愛,又或者說是先有愛還是後有感情?
方靈兒有些搞不懂。
但是她清楚,這種愛意已經深深地沒入到了她的骨頭和血液裏,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人能夠代替。
“我...終究還是放不下他麼?”方靈兒捂著自己的胸膛,苦笑著在那自言自語。
“吱呀。”
浴室的水龍頭突然被關掉,裹著白色浴巾的井中正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
“靈兒...”他輕輕地呼喊了一聲,方靈兒這才從沉思中驚醒。
“啊!”
“怎,怎麼了?”
方靈兒有些心虛地看著井中正,問道。
“沒怎麼,隻是看你的臉色很凝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麼?”井中正穿著衣服在她旁邊的床上躺了下來。
“沒,沒有...什麼都沒有。”方靈兒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樣麼...有事情就跟我說,千萬不要總是憋在心裏。”井中正笑了笑回答道。
“老是憋在心底的話,難免會憋出病來的。”井中正望著天花板,他也陷入了沉思中去。
“為什麼這麼說?”方靈兒看著他,反問道。
“你知道我的三妹井千金麼?沒錯,我覺得你應該會很有印象,她就是那麼一個喜歡將事情都憋在心裏的人。”井中正笑了笑,說起了他的家人。
“縱觀我的家庭,似乎每一個人都有些毛病,就連我也不例外,但是不管怎麼樣,如果人和人之間隻有虛偽的客套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交流的話,那我們生來這張嘴的意義又是什麼呢?你說對吧。”井中正說道。
“我的三妹,她從來不將那些痛苦和不公正放到表麵上來說,她隻是微笑著,默默地承受著來自父母的打罵,我因為常年不在家的緣故,自然也幫不到她。”井中正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不過當我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早已經晚了,她已經成為了一個被憎恨所吞噬的兔子,但是兔子終究是兔子,在凶猛的餓虎麵前,兔子永遠逃不出去。”井中正伸出手掌,似乎是想要將那可憐的小白兔給抓在手裏。
方靈兒不由地將被子往上扯了扯。
“啊..抱歉,似乎是嚇到你了?”井中正看著旁邊的方靈兒的動作,他不由說道。
“沒,沒關係。”方靈兒搖了搖頭,她在思考著井中正話裏麵的深意。
“其實你沒必要那麼拘謹,如果你還是因為顧行之的事情而感到生氣...”井中正說道。
“不要再提他了,好嘛?”方靈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