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畫畫?你在想什麼東西?”短暫的驚訝之後,井中正恢複了過來,他看向方靈兒,然後誠懇地問道。
“我沒有別的什麼理由,我隻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而已。”方靈兒看著井中正的臉,認真地說道。
“就是這種簡單的理由麼?老實說,我有點驚訝。”井中正雙手交叉在一起,他微微低下頭開始思考了起來。
“其實你不用學這個的,畫畫並不能讓你變的更優秀。”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對著方靈兒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方靈兒疑惑不解地看向他,然後問道。
“大哥他說的沒錯,單純的一項技藝並不能成為你的專屬代名詞,優秀是個廣泛的詞語,它其中能涵蓋的東西很多,誠然一個人畫畫畫的很好,你可以說他是優秀,而另一個人打遊戲打出了世界冠軍,那也沒人不會說他不優秀,但是那些看不起畫畫的人自然會覺得畢加索都是神經病,更何況你呢?優秀這種東西,是給自己看的,不是給別人看的。”井為溪在一邊插嘴說道。
“而你學畫畫又是為了什麼?證明你自己比別人更優秀或者更有天賦?那你不就進了一個誤區麼?人不能為別人活著,如果你是真心想學的話,那麼仔細考慮好再回答我。”井中正接過井為溪的話頭,繼續解釋道。
“是這樣嗎...不過確實,我這個條件開的很離譜吧,既又要你幫勝男治眼病,又要讓你教我學畫畫,換做是我的話,麵對這麼一個人,我想我是絕對不會去幫他的。”方靈兒的臉色暗淡了下來,她說道。
“不。”井中正突然出聲說道。
“當然不會,我會幫你的。”他接著說道。
“真的?”方靈兒抬頭看向他,驚訝道。
“我從來沒有這樣去欣賞一個人,更何況是女人,直白了的說,大哥他隻會為他認為值得付出的人去付出,你應該感到榮幸,方靈兒小姐。,不過我覺得這也是應該的。”井為溪看了看方靈兒,又看了看井為溪,他又說道。
“畢竟...
“好了,為溪,閉嘴吧,今天沒你的事了,滾回你的房間裏去打遊戲吧。”井中正抿了一口咖啡,他說道。
“嗯哼。”無奈地聳了聳肩,井為溪從房間裏走了出去,本來他就對工作什麼的不怎麼傷心,這對他來說有點太沒有成就感了,當秘書什麼的還不如去刷個成就拿個金色傳說有快感。
“那我們回到正題吧。”看著電梯的門被合上了,井中正對著方靈兒說道。
“學畫畫的事情先擺到一邊去,正好我有一個專屬的醫生,專門為我服務的那種,他是個很厲害的人,而且在眼科方麵的成就很高,正好最近他就在公司裏待著,也許是真的你比較幸運吧,等會我就帶他來見你,你回自己房間裏去吧。”井中正吩咐道。
“好。”方靈兒說了一聲好,但是身體上卻沒啥動作。
“去吧,有事情就通報給我。”井中正揮了揮手,繼續看著手上的東西。
“非常感謝..”沉默了一會之後,方靈兒這才對著井中正鞠了一躬,這個男人雖然古怪,但是如今方靈兒卻看不透他的心思了,但是無論如何,他沒有再傷害方靈兒的那顆暴躁的心,這一點也是毫無疑問的。
“...”井中正恍若未聞,他隻是盯著手裏頭的紙張認認真真地看著。
“叮。”
直到方靈兒出去後,他這才歎息一聲將手裏的畫給放了下來。
“哎..方靈兒方靈兒,你怎麼就是這麼讓我放不下呢?”井中正看著畫中那對酷似情侶但絕對不會是情侶的人,嘴角泛出一抹苦笑出來,人生苦短,緣分無常。
難道這一切都是時間的錯?
“算了...”井中正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許久未曾撥通的號碼。
“喂?喲,這不是井中正嗎?什麼時候這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輕浮的聲音,井中正但卻出奇地沒有生氣。
“我什麼時候都有空,隻是想不想打給你,這才是個問題,不是麼?畢竟人不是時時刻刻都是有病的。”井中正不鹹不淡地回答道。
“你這就錯了,阿正,你和我其實都是有病的,隻不過你是頸椎病,而我是神經病。”電話那頭的男人因為自己的冷笑話哈哈大笑了起來,隻不過井中正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笑點。
“你的笑點還是低的讓人想打你,不過今天找你可不是為了說笑話的,等會來我辦公室一趟,我這有個病人要讓你處理。”井中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