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已經自投羅網了麼?”井為溪說道。
“安靜。”井中正拿起了電話。
“喂。”
“你在哪?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談談。”方靈兒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井中正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張開了一般,特別是當他的耳朵中聽見了那清脆的、悅耳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嗓音的時候。
他宛如一個被仁慈的主從地獄的油鍋中撈出來的可憐人一般,要向上帝獻祭出自己的一切,奉獻自己的一輩子。
但是,他卻一直將自己當成上帝。
井中正喜歡操縱一切的感覺,但是平淡的生活卻讓他又無比的渴望刺激。
方靈兒就能帶給井中正這種奇怪的刺激感,哪個女人,人妻也好、學生也罷,見到了他井中正不都是被迷的七葷八素的,像他這樣的禁欲係又帶著成熟味道的男性,簡直就是女性殺手。
再者,他又是一個善於偽裝的男人。
那些被愛情衝昏了腦袋的女孩子們,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她卻不一樣,我從沒見過那麼清澈的眼睛...”井中正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他沒有說話,隻是等著電話的那一頭繼續開口。
“喂?井中正你在嗎?”方靈兒在電話中的聲音和平常的交流有些不同,仿佛帶了一些磁性。
但是這也讓井中正感到著迷。
“我當然在。”井中正說道。
“水杯空了。”不等她說話,井中正拿起桌子上的熱水一飲而盡,他敲了敲空空的玻璃杯,看向了井為溪。
井為溪拿起杯子去飲水機那打熱水,但是這頂樓的飲水機裏的水已經空了,無可奈何之下,井為溪隻好去下一層的飲水機打水。
井中正的意思,他當然清楚,但是他又不得不去執行,萬一要是觸怒了他,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你找我什麼事?難道說你還想來當我的秘書,首先提醒一下,我可不喜歡那些半途而廢的家夥。”井中正笑著說道。
“不要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廢話,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怎麼樣,你才能收手?”方靈兒直接將話題帶入了一個尷尬的局麵。
“收手?收什麼手?”井中正問道。
“顧行之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坐視不理,如果你隻是單純地想要針對我的話,那麼隨便你,衝著我來,但是如果你喜歡玩背地裏這一套動我身邊的親人的話...”方靈兒的話語突然卡住了。
“那又會怎麼樣?你能順著電話來打我麼?你打不過我這是很顯然的事情,第二,為所欲為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畢竟我有錢,我想怎麼做你也管不著,明白了麼?”井中正看著井為溪飛快地坐著電梯上來了,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減少。
“你到底想要什麼?”方靈兒在電話的那頭都快被氣瘋了,這個總是喜歡裝逼的家夥,真是讓她惱火的不行。
“我想要什麼...”井中正搖晃著玻璃杯裏的熱水,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這個問題不如反過來,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想要什麼?”井中正反過來問道。
“我,我想要什麼?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麼?”方靈兒嘲諷道。
“你想要的東西可多了,或者是錢,或者是別的其他的什麼的東西,這些我都有,但是你沒有,你在求我。”
“難道你不應該端正你自己的態度麼?或者說,沒有人教過你怎麼去求人麼?”井中正問道。
“如果我天真的以為求你就能得到這些的話,那我恐怕還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呢,哼,我知道我需要付出代價,所以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方靈兒卻沒有上井中正的當。
“畢竟當初無數的總裁文也不是白看的,欲擒故縱這一套,我可不會隨隨便便就吃到。”方靈兒心裏想著,卻和身旁的勝男一直用眼神交流著,她們兩坐在一個公園裏,身旁是喂鴿子的老人。
“所以說,不要上他的當,這個家夥最喜歡用語言陷阱來折磨人。”勝男輕輕地附耳在方靈兒的耳朵旁邊說道,她的耳朵裏也塞著一隻耳機,雖然她的年紀小,但是會讀心術的勝男知道的卻不比其他人少。
“你的旁邊有其他人,對吧?”井中正卻突然說道,說的方靈兒一愣。
“我猜現在你正在一個公園裏,你的身邊坐著一個女孩,她跟你共用一個耳機,在你的旁邊還有一個喂鴿子的老人,他拿著報紙坐在長椅上,你看,我猜的對麼?”井中正的話讓方靈兒的身體冰涼了起來。